右渊想明白,女皇是不需要怕什么了,如今的紫兰国除了一个翎羽,没有什么令她忧心的。而翎羽又表明了不会回来,时隔三年,还是一样的答案,女皇自然是放心了。
“煦彤,去找你母亲。”女皇说。
“右渊,翎羽是懂报恩的。也不枉当初朕对她的悉心教导,日夜督促。”女皇说,她很满意,真是个又傻又天真的孩子。
“留着她庆亲王的名头,是朕对她的慈爱。”女皇说。
右渊说,“陛下深谋远虑。”
“右渊还有什么事?”见她不走,女皇问。
“臣还是有些担心嘉竺殿下?”右渊说。
“不用管她了!”女皇说。
“陛下,您老了!”右渊说。
女皇看了又看,脸色阴晴不定,不明白右渊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您当真想跳过嘉竺皇女?”右渊问得很直白。
“右渊,朕老了,也还是能再活个十几年!只要朕活着,就轮不到她!”女皇愠怒。
右渊笑道,“那臣就放心了!臣有时候觉得力不从心,心总是悬着,过不踏实。有您这句话臣就踏实多了!”
几天后右渊就向嘉竺偷偷透露了女皇的想法,“殿下以后就是放纵些,陛下也不会过多苛责。”她轻描淡写,温和笑意中,却叫嘉竺心中悲凉。原来遭遇算计和抛弃的也会是她!
“大人怎么看的?”嘉竺问。
“当然是恭喜殿下,不过看殿下并不高兴?”右渊说。
“右渊大人觉得这是值得恭喜的吗?”嘉竺冷然发问。
“……不应该吗?臣觉得悠闲些也是好事,臣已经在物色新人了,只等安排好了,臣就辞去相位。去种几亩薄田。用不了几天,嘉竺皇女再见臣就难了!”右渊说。
嘉竺不信她的话的,毕竟当初她是既跟萧浅云争 ,争完又和翎羽争,这相位才保住的,总不至于如今安稳了又不干了!
右渊知道她不信,没几天果然不见她上朝了,去府上一看,真就在侍弄田地。
嘉竺心中有了些算计,问付玉,“付玉大人,你跟着翎羽几年了?”
“殿下,六七年了。”付玉说。
“错了,也没错。这么长时间,付玉当真不念旧主?”嘉竺问。
“臣听陛下安排,陛下尚在,何来旧主!”付玉说。
嘉竺心中不快,冷笑说,“是吗?你这都尉做了十多年了吧?虽是都尉,其实算来也不过是亲王府的管事,你就不想更上一层楼?”
付玉瞧着她,“但凭吩咐,臣必鞠躬尽瘁!”
嘉竺笑着说,“放心,不为难你的。我不过是想要你一个态度。”
付玉说,“殿下放心,臣做事从未出错!”
嘉竺高兴,果然是个死脑筋,怪不得翎羽那么放心她,“好。”
嘉竺开始筹谋夺权大权,没了右渊这个搅混水的在,一切都在慢慢的推进。
另一边冀国。翎羽也遇到了一件事情,原本她的名声是杀人如麻,性格暴虐,铺张浪费,奢靡无度,不知道怎么的就慢慢的成了性格良善,体恤百姓,见不得人间疾苦。
萧浅云和左岙都嘲讽她,“就这样的还体恤,不把人当草芥就好啦!”
虽然说得过分,却也有理。翎羽并没有当回事,只是有许多流氓向冀都聚集,寻求庆亲王庇佑,庆亲王府的人才反应过来,这背后有人搞鬼!可为时已晚,流民已经堵住了街道,抢劫附近的商铺和店家,一些门店都不敢营业,而且还不断有流民涌入冀都。
“冀国有这么多无房无地的流氓吗?”翎羽很不理解。
左岙告诉她答案,“流民所过之处,烧房焚地,不是流氓,最后也成流氓!”
“苦难的蔓延就是如此!”萧浅云还在说风凉话。
“查到是谁搞出来的吗?”翎羽问。
“查不到。”左岙说。
“殿下可以借机搏一个好名声。”萧浅云说。
萧浅云的提议招到翎羽和左岙的白眼。
翎羽带着两人出府,府门口聚集流民,堵住道路。
左岙看了翎羽一眼,见她点头便拔刀呵斥,然而这些人一点也不惧怕,莫不是真信了传言?直到左岙刺出一刀,一人倒下,剩下的人都被吓傻了,呆愣着。
三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穿过。
到达宫里,正好遇到要去王府传话的宫人。
朝臣和皇帝早已等着。
“流民一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亲王殿下。”一位大人问。
“父皇。”翎羽看向高位上的皇帝。
“……”皇帝不想说话,他要看看翎羽怎么解决。
“亲王殿下,这些流民是冲着你来的,殿下还请尽快处理好,以免造成恶劣影响!”相说。
“殿下不该只是设铺施粥,此非长久之计,何况殿下您那点粥,根本不够的,如今都城人心惶惶,影响恶劣。”
“臣等愿意在此明说,是希望您能当起亲王的职责!”
“本王已经在调查是何人在背后搞事情了!”翎羽说。
“殿下调查出来了没有?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眼下的问题。”
“本王如今人手不够。父皇。”翎羽说。
“亲王殿下,难道付玉大人走了,亲王府里就没人了吗?”
“亲王平日的仪仗就没有缺人的,一到办事就没人?”
……
她原本以为能在朝堂上寻求到帮助,没想到啊,全是逼迫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