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当老臣没说。”相说。
“大人。”颜之可怜兮兮。
“啊,颜之公子,以后说不定就是同僚了,幸会幸会!”相握住颜之的手。
颜之受宠若惊。他一个进士都没考上的人,竟然有机会和一品大人握手。
“颜之公子,镇西侯府和庆亲王府如今都是女子当家,你住在哪里都不合适,不如来老夫府上坐坐?”相说。
“殿下,让老臣也沾一点!”
翎羽点了点头,“颜之,去相府上住两天,协助盐商案调查。”
相想上来握翎羽的手,又缩了回去,“殿下慢走。”
翎羽给他一礼,“多谢大人。”
华时雨已经等在外面。
“颜之呢?”
“没事了。”翎羽说。
“人呢?他人呢?”
“被殿下送给老头了!”左岙说。
“啊?”
“相负责调查盐商案,人在他那儿。”翎羽说,“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本王?”
“殿下您又没事!”华时雨说,“我去看看。”
“站住,镇西侯府的姑娘半夜别到处闯!”翎羽喝止了她,“担心的话明日随我一起拜访相府。”
华时雨这才作罢。
“时雨对颜之还真是喜欢啊?”左岙说。
华时雨羞红了脸。
“哼!”翎羽白了左岙一眼,华时雨可没左岙疯魔。为了一个俪香三番两次气她。
“喂喂,你什么态度!”左岙质问。
“怎么?有意见?”
“没有没有,臣在您心中的形象,还希望您能美化一下。”左岙说。
翎羽不想理她,本就不怎么正经的人,跟着萧浅云学了点影子就更不正经了。
“我的马车呢?”翎羽半天没看到马车。
“那还用说,被砸了。”左岙看了一眼破损的车架和车轱辘。
深吸一口气,翎羽说,“派人盯着旭皇子和香璇的车,只要有机会就把他马放了,车砸了,有什么能破坏的都破坏。”
“是!”左岙应道。
幸好马儿没跑,不然要走回去她真要直接去把旭皇子府烧了。
吩咐了人送华时雨回去。翎羽看着剩下的马匹,七个人只有五匹马。
“殿下。”左岙率先上马,伸出手。
她想坐后面,奈何左岙愣将她拉到身前,“您坐前面,给我挡挡风。”
翎羽不想闹了笑话,虽然气愤,还是由她了。
耳边传来轻笑。
“笑什么?”
“没,没事。”
“去诌山打猎的时候带上喜顺,他家就在那附近。”
“是。”
怀里的人很安静,安静到没一会儿就到了王府。左岙尽然不知道王府和刑部衙门这么近。
“殿下,到了。”
翎羽揉了揉眼睛。
亏她还紧张,这人竟然睡着了。
“要臣抱您吗?”
“滚!”翎羽说。
“嗤~那臣回去了,您早些休息!”左岙说。
翎羽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的进门,摇醒了熟睡的左绣。在左绣气愤的眼神中摊手。
左绣虽气她大半夜的还要摇醒他,还是起身为她脱去衣裳,拉着她睡下。
翎羽的懒散,其实都是左绣惯出来的,洗脸,梳头,更衣。都只管抬手。
左绣很喜欢她这样,就好像他真的事事都受他摆布一样,很安心。
等翎羽到相府做客,已经聚了满院的人了。
这些官员都支持她,有时候她也迷茫,毕竟抢东西,泼粪这种事她都做了,怎么还能坐下来聊天。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翎羽一一回复了他们的好意。
相说,“好了,都回去办正事去!老夫不留你们吃饭了!”
送走了他们,相问,“盐商制度一直是下发盐票。殿下以为要怎么改好?”
“本王不懂这些,大人。”
“其实制度不坏,只是打主意的人太多了。”
“大人想做什么?”
“换个主事之人,或许比改制更好!”
“大人跟陛下商议即可。”
“你可知主事的是谁?”
“仇伯。”
“仇伯,此人是废皇后表亲,陛下从前的知己好友,所以帮起旭皇子来得心应手。陛下知道一些风声,可不愿对此人下手!”
“需要本王出手!”
“仇伯深居简出,身边就几个固定的人。”
“交给本王!”
“殿下大气。仇伯府建在沐恩山,您要怎么做?”
“去刑部放几个盗贼,让他们去仇伯府偷东西,再安排人抓贼!”
“好!”相就知道她有主意。
相说,“让费大人放人,让绪承大人抓人,怎么样?”
翎羽点头,“相能安排好?绪承又怎么能主事?”
“瞧着吧!看他们玩,老臣和殿下一起看热闹!”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