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看着气疯了的香璇,他原本还想和翎羽说几句话,不过看来她现在得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三妹,我也先走一步。过后再续。”
“不送。”
只剩下旭,香璇,仇先生,华羽勋,还有翎羽和左岙几人。
仇先生说,“庆亲王,你不过是先入为主,他们只会考虑你说得合不合理,理想状态下,你的行军方向和速度确实可行。可地图和实际还是有差别的。”
“你说得有理,可终归要出发。”翎羽不想理她,“先生不要和本王较真,本王从未和你有过恩怨。”
仇先生原本还想好好和翎羽说道说道。听她说毫无恩怨,顿时气了,“你敢说毫无恩怨!”
翎羽想了想,摇头,“本王不曾见过你。若是为了香璇公主和本王的恩怨,你大可不必这样尽心。”
“你和香璇公主的恩怨,自会有清算的一天,今天就说说我和你的恩怨。你害死父亲,让仇家一落千丈。”
翎羽想了想,“你是仇伯的女儿?”
“对,那么多人的错,最后只有父亲死了,这就是你和相提议的!”
“管理不善,他本该是诛九族的罪。死一人而保全族。他死得其所。”
“庆亲王。我还要感谢你是不是!”
“先生节哀。”
她对仇伯的死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全不顾仇伯从二十几岁就开始为冀国效力,眼看马上要七十大寿了,却被国家迫害,翎羽作为罪魁祸首,杀人无数却从未受到制裁,反而靠着她的强势,将权力和律法当成杀人的工具,“庆亲王,我父亲兢兢业业,所作所为虽然违反律法,可也是为了冀国的未来。律法本就是人定的,律法不该是杀人的工具……”
“仇先生,本王没心情和你讲道理。”翎羽说。
“哼,庆亲王是出了名的不讲理,仇先生就不要浪费口舌了。”华羽勋说。
翎羽看着华羽勋,后者直视她。
“威王那边需要你的助力,华羽勋,你该走了。”翎羽说。
“庆亲王,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旭有些受不了。
翎羽解释道,“听士兵闲聊,说是华羽勋和香璇公主为要不要走的事吵起来了,关心妹妹而已,就问了一下。”
翎羽说完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知道是左岙,消息是左岙打听到的。翎羽回头与左岙对视一眼,眼里充满感谢。
华羽勋说,“我和香璇的事,不用你关心。庆亲王,你要是实在没事做,我做主把绪承送给你。”
“羽勋!”香璇很生气。
翎羽不想听他们吵架,和旭打了招呼,“旭皇子,本王先走了,若有什么需要商议的,差遣人来说一声,本王随时恭候。”
“不许走,庆亲王。你我的恩怨还没有解决,你就想走?”仇先生拦在帐门口,“庆亲王,你为什么要害父亲?”
翎羽看了一眼旭皇子,意思很明显,她却不说,“仇先生,本王还有事情要忙,先生不妨改日再来。”
“庆亲王,你是无话可说吧,抄家杀人再查证。可我的父亲,一国伯爷,死在你的一句话上。”
仇先生说着,眼里溢满泪水。
翎羽说,“本王只是和相闲聊几句,你就要向本王寻仇,先生未免太小心眼了。何况仇伯已经快七十高龄了,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是高龄。咽气也是早晚的事。”
“庆亲王!好好好,你不讲道理。”仇先生说着就要冲上去和翎羽搏命。
翎羽顺手抽刀,“先生节哀。不要因为一时冲动丢了性命。”
面对寒光森森的刀刃,香璇赶紧拉住仇先生,对着翎羽怒斥,“翎羽,你不要得寸进尺。”
翎羽,“哼!本王怎么不知道,寻仇还能这么寻,先生不去找那个手滑一刀砍你父亲的人,反而来怪罪本王。难道是因为找不到那人,只能找本王。”
“我自会找他们算账,庆亲王,你敢说你没有错吗?”
“本王有什么错?”
讲道理根本讲不了,就翎羽这个态度,完全没法讲道理。
翎羽之所以这个态度,完全是看不起仇先生,虽然仇先生的名号很响,是冀国所有女先生里最出名的,甚至在几年前还被人拿来和舒老先生做比较。世人对她的评价也都是赞誉。
可在翎羽看来,仇先生再厉害,也肯定没有萧浅云和右渊厉害。甚至说不定还没重露重华有见识。
仇先生的一生太过于顺风顺水了,自小有才名,因为仇伯的缘故,十几岁就被冠上先生的名号,开始授课讲学,边学边教。一生没有挫折和不如意。所以哪怕是五十多岁,看上去也才二三十岁模样。只最近才有些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