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韩胤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一口,然后悠悠道。
“若如王爷所说,这两种可能中,任何一种,都是害人呐!”
凌初气愤道。
“而且是害我大昊子民,孙尚书,凌主事,刑部既已有所察觉,若不彻底将幕后阴谋给端了,你等也就白拿了朝廷的俸禄,白当这个官了。”
孙阳和凌初:“……”
这么严重?
“案子。”
雍寒胤见这俩人的表情,觉得自己有些危言耸听的样子,伸出修长似竹的手,绕着杯盏转了两圈。
“一方面,查封景德药铺,对那药铺的掌柜要严审,药铺的伙计也不要漏掉。
另外一方面,尽力把这个病人治好,至少让他清醒,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提起医治拴柱,知景又道:“从拴柱发狂时的症状来看,对他被喂的药,小女有点怀疑方向,但是不确定,需要做些观察分析。
不过,他发狂的时候,力气很大,不像一个孩子,可能伤人伤己。
所以,大人是否可以提供一个相对安全隐秘的环境?”
“这个环境,本王可以提供。”
雍寒胤说完,看了知景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心里微微一松。
商议完毕之后,分头行动。
雍寒胤带着水知景和拴柱前往秘密场所治病。
刑部尚书安排凌初赶紧去查封景德药铺,抓捕药铺伙计等人,等人到后,尽快提审。
谁知,等凌初带着人赶到景德药铺时,景德药铺人去楼空,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那边,衙役把黄仁和两名壮汉分别关进了两间牢房里。
牢房里又冷又潮湿,加上心里恐惧,不知道主子知道他擅自做主,又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会怎么惩罚他,所以黄仁十分萎靡。
两名壮汉也吓得不敢大声喘气。
牢里异常安静。
只有远远的,在走廊的尽头,听见两名牢头细微的说话声。
天色将晚,牢房里变得昏暗幽静。
突然,黄仁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谁”黄仁警觉地起身。
一个一身红衣,容颜十分妖媚的人,如同鬼一样飘至眼前,看着黄仁,鄙夷的说道:“废物,谁给你的胆子,敢随便动老子的‘毒人’?”
第二日天刚亮,等牢房衙役换班的时候发现,牢房里倒了五名尸体,其中就有黄仁和那两名壮汉,还有两名牢头。
刑部尚书孙阳和刑部主事凌初两人急的团团转,庄亲王亲自盯着的案子,到现在为止,景德药铺掌柜,伙计,死的死,逃的逃,竟然音讯全无,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件案子,到这里,线索全断了……
而且,已经打草惊蛇,案子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