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将军出来,曹墨渊立刻下马,仍然恭敬的给韩昌见礼。
韩昌一见外面如此多的禁卫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情这么突然,又弄了这么大动静,恐怕原因不简单,很难善了。
韩昌面容平静,视线移到曹墨渊的脸上,“曹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曹墨渊此时也很无奈,他知道这个消息,就比韩大将军早那么一点。
他现在脑子里也有些乱,不知道如何才好。
王爷此时不在京中,即便以最快的速度传递消息,怕是也要等天黑之前,才能收到王爷的回信。
“大将军,有人检举将军府犯了大案,皇上着立马拿人问话,还请将军随卑职走一趟。
具体情形如何,见了陛下,您自会知晓。”
说完,自怀中拿出圣旨,在韩昌面前展开,大声宣读了一遍。
圣旨在此,韩昌不想让将军府背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只能进宫走一趟了。
眼神一沉,韩昌捏紧了拳头,抬步往外走。
韩昌被禁军押进宫不足两个时辰,又一波禁卫军出宫,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围堵将军府后,将府中全部人丁捉拿入狱,整个将军府被查抄一空。
不消一日,这消息就像冬日大雪一样,沸沸扬扬在帝都之中散播开来。
百姓们不明所以,议论纷纷。
朝廷里,很多官员亦是惊诧不已,不明真相。
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雍韩胤和知景的人,正在一处山林阴凉之地修整,补充水分。
雍寒胤和知景单独坐在一棵树下,他一边帮知景打扇,一边叹息道:“看来,皇上这次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灭了韩将军了。”
知景皱着秀气的眉头,“能让康泰帝如此孤注一掷,不计后果要灭掉当朝大将军的原因,会是什么?”
“他的名声,他的性命或者他的江山,不外乎这三样东西。”
“但是韩大将军在朝中屹立这么多年,可有露出什么端倪,要这三样东西?
若是没有的话,是不是有人刻意针对他?”
雍寒胤点点头。
“无论如何,看看能不能先保下韩昌命,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或许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这个案子发生的太过突然,政治头脑敏锐如雍寒胤,怎么会想不到,这是康泰帝故意把矛头对向韩昌。
案发翌日,康泰帝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因为阳平城太守监守自盗,与东晟军方有生意上的往来。
直言韩昌徇私枉法,不顾国朝律法,不顾国家安危,只图中饱私囊,当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并将一册记录阳平城太守韩武与东晟军方买卖往来的账本,当场摔在了地上。
摔完之后,立即下令,将军府男丁三日后斩立决,女眷发配边疆充军妓。
定的罪如此之重,态度如此之坚决,全然表明了康泰帝对处置韩氏将军府的决心。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站出来替将军府求情,都会被康泰帝以同党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