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的话,令整座仁政殿,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中。
康泰帝早已是面如死灰,仍不忘替自己辩解,“水千钧不过是一个叛贼,他的话焉能相信?
朕没有,你们要相信朕……”
镇国侯不是傻子,康泰帝不是傻子,这大殿之上的群臣,哪一个是傻子?
镇国侯的话是真是假,每个人心中都有判断。
交代完这些,镇国侯口中又突突冒出血沫来,有些油尽灯枯之象。
“那韩大将军呢?”
韩嫣然忽然出声问道,“当时,韩武不过是做了一点买卖,何至于连累到韩大将军府要被灭门?
你为何要置他们于死地?”
镇国侯又轻轻勾了一下嘴角,道:“他知道,他知道的太多了,那次在香缘寺,本该杀了狗皇帝。
没,没想到,他,他命不该绝,竟然只,只是成了瘫子。
韩昌,他,知道是我做的,怕他坏事,他只能死。
可是他死了,他的儿子们必然对付,对付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一锅烩了,永除后患。”
“水千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康泰帝听闻自己成了瘫子,果然是人为,而且凶手竟然也是水千钧,愤怒之下,他又摔下了椅子。
韩嫣然脸上现出悲愤之色,但是,她忍住了怒火。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求一个真相,真相大白于天下,告慰死去人的英灵而已。
人死不能复生,而现在水千钧和康泰帝两个仇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暂时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根据水千钧交代,雍寒泰(康泰帝)通敌卖国,残害忠君将士15万人,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但除此之外,本王知道,他还干了一件为天下人所不齿的事。
来人,将雍寒泰请去无忧宫,让他在那里反省,直到将罪行交代清楚。”
“是。”
立刻有御林卫进殿,来拿康泰帝。
“雍寒胤,你这乱臣贼子,你没有权利审问朕,朕是皇上,朕没有错,朕没有错……”
康泰帝被御林卫带去无忧宫软禁。
雍寒胤看着地上镇国侯几人。
又道:“水千钧煽动叛乱,残害我大昊列王及其麾下将士15万人,残害韩将军及其儿子,罪该万死,判游街三日,凌迟处死。
其余叛贼,判斩立决。”
“王爷,饶命啊,末将并不知情,饶命啊……”
这样的叫喊,只是在抒发那些人的恐惧而已,对于结果毫无影响。
这些人全部带走后,整座仁政殿,又恢复了安静。
这时,丞相朱广权出列道:“王爷,接下来的朝政该如何安排?”
雍寒胤道:“兵部本王暂管,其余各部该如何运作仍是照常,一般大事请丞相决策。
另外,雍寒泰反省罪责期间,本王代为摄政。”
“臣等,谨遵王爷命。”
在朱广权的带领下,满朝文武跪拜在雍寒胤面前。
大昊,终于要改天换日了。
这一刻,雍寒胤多么希望,知景能在身边,“景儿,你回来后,大昊不再是从前的大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