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礼连忙道,“将军请说。”
“令行禁止,赏罚分明,这时一个为将者最基本的要求。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李大人,月末军中大比要开始了,我就不再逗留了,告辞。“说完之后,李文通并未继续拉近关系,而是直接告辞。
“多谢李将军,请!”说着,李存礼就把李文通送出了官署。
等回到房间,李存礼才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幸亏有李将军提点,否则我若是依循旧例,岂不是要让陛下失望?”
他连科举都改了,又怎么会对武举无动于衷!
……
河东。
李嗣源带着五千精兵,日夜奔袭,花了一个月终于抵达了河东,一路上,人马俱疲,休整了两天才进入太原。
与此同时,太原河东节度使府中,李从珂正身着华服,坐在大厅之上,堂下是河东诸位大将。
“大人,上个月,晋王将河东精锐抽调一空,用以护送龙泉宝藏,这些精兵直到现在还留在洛阳,看来小皇帝是不打算把他们还回来。”一个络腮胡的魁梧壮汉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珠子,气势汹汹的说道。
“是啊,这些精兵都是我们的心血,没有他们,河东的实力起码下降了一半不止,万一其他藩镇在这个时候进犯,我们拿什么去抵挡!”
“李大人,你是晋王的义子,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啊。”
大厅里不断有人起哄,表达对李嗣源的不满。
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这些人的情绪也不是突然就有,而是积蓄了很久,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才突然爆发。
一年多以前,他们跟着李嗣源造反,背刺了李存勖,本以为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河东,去富庶的中原之地享受安逸生活。
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如此之久。
李嗣源在朝堂唯唯诺诺,对一个黄口小儿卑躬屈膝早已让他们不满,在他们看来,河东数万大军足以支撑李嗣源改天换地,如今却什么都得不到。
这些人,不能说他们愚蠢,只能因为他们的身份够不到李嗣源那个层面,不了解天下局势,甚至他们未必知道这世上有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
看到下面群情激奋,李从珂眼里闪过一丝满意,随后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但河东是义父的封地,我这个节度使说话更是在朝堂说不上话,义父执意如此,我这个义子也只能遵从。”
“今日这些话,我只当没听见,你们回去之后不要声张,更不要让下面的人知晓,万一让义父知道,你们统统都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就在他说完之后,大厅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珂儿,你长进了!”
顿时,李从珂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跪倒在地,颤声道,“义父,您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