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不知道吗,忍不住啊。
“你别跟着我了。”
许靖尧沉默并且委屈。
“随便你吧。”
知青处的居住环境一直不好,许靖尧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时桥住在这里,他觉得万分难受。
一间房子住这么多人,能休息好吗?
看时桥提了冷水要去换衣服,赶紧拦住。
“别洗冷水,我给你烧点热水。”
“不用了。”
天不冷这么讲究干嘛,这些柴是老知青打的,额外用了要遭闲话。
许靖尧不知她的想法,接过木桶,把桶里的水倒进铁锅里,动作快速的烧好了热水。
“去吧。”
面前的小姑娘没动。
“怎么了?身上不痒了?”
时桥翻了个白眼:“你不应该自觉地走远点吗?留在这里想耍流氓?”
……又被骂流氓了,许靖尧不由自主想到一些画面,耳朵染了丝丝红晕,尴尬的从兜里摸出两个鸡蛋放灶台上。
“我先回去了。”
说完,狗撵似的跑了。
这么听话一点都不像昨天那个,拉住她不放的人。
看起来不傻啊,能听懂人话。
时桥摇摇头,提着热水去狭小的共用浴室洗澡了。
洗完后是要舒服很多,可身上痒意还在,她也不想干农活,索性把午饭煮了。
早上村长给三个新来的知青借了粮食。
知青处的人轮流做饭,每天出工前把自己那份粮食拿出来,当天谁做饭,谁提前收工。
等刘越冬回来时,看见饭菜已经差不多快做好了。
“今天是我做饭,你怎么插队?就算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也不会跟你换。”
“不用换,这顿还是你做的。”
时桥有意卖个好,到陌生地方先释放善意试探下。
新来的知青这么识趣,刘越冬高兴起来可以少做一天饭,看时桥也顺眼多了。
“行吧,看你这么懂事的份上,给你提个醒,离时翠翠那贼婆娘远点,不然被坑了还感谢她是好人。”
他也看见了时翠翠去找时桥。
“这时翠翠干什么了?你们都喊我离她远点。”
四下无人,刘越冬搬了小木凳坐灶台边低声道:“大家私底下都在传,就是她请神婆把时桥咒死的。我是说许靖尧他媳妇,不是你哈。”
时桥也压低声音:“有人看见了?”
“肯定没有啊,要有证据时翠翠早就进去了。”
“那流言怎么传出来的?”
“村里人说的,时桥去世后,许靖尧揪着个老婆子去时家对质,刘春花都招了是时翠翠指使她去时桥家闹,还拔了时桥的头发,神婆这才做法害人。”
“……怎么感觉像编故事一样。”
“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哪有把人咒死的,这样岂不是跟谁有仇,光咒人就可以。但有人看见那个神婆跟时翠翠联系过。”
“后面呢?”
“那神婆跟时翠翠咬死不松口,这种事又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弄大了保不齐整个桃溪村都要遭殃,没有证据村长又出面谈和,这事只能算了。从此后许靖尧脑子又开始不清醒了。总之他们两家都邪乎得很,你最好别去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