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太一脸阴郁,眼睛恶狠狠盯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像是要把他俩剥皮抽筋一样。她就是见不得时桥那小娼妇过得好,谁让姓徐的长了一样的脸。
“半边身子埋进土里的人,还是操心自己的棺材有没有打好,我的事少来沾边。桥桥早就跟你们时家断绝关系,再攀扯她,我就去揍时成兵。”
时老太最疼的就是大儿子,她知道许靖尧这条疯狗干得出,讪讪地闭嘴拔草了。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赵三婆子,遭许靖尧扫了一眼,也连忙偏过头去干活。
时桥在土沟坐着吃完了鸡蛋,回来见许靖尧不仅没走,短短几分钟还帮她拔了一大片草。
不得不惊叹,比不过摆烂吧。
“去干你自己的活。”
“这点草顺手就拔了。”
听见赶人的话,许靖尧不为所动。
“你在待会儿,信不信等会就要传出我俩搞破鞋的八卦。”
时桥朝两个婆子那边示意,那两人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这边。
“你嫁给我,自然没人敢乱说。”
见时桥从地上捡了块泥巴,许靖尧起身一个箭步跳开,留下句“有话好好说,家暴要不得”跑了。
时老太骂道:“男盗女娼!”
话音刚落,一块泥巴带着急速飞到她脚边,吓得她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
“一张臭烘烘的老嘴。”
之后不管那两老婆子怎么挑衅,时桥都没管了,她按照自己的速度,到傍晚下工才拔了一小块。
赵三婆子和时老太对视,憋屈一天总算有件值得高兴地事。
“有些人牛皮吹出去,要摔下来咯。”
“骚狐狸精,等着当众挨批评吧。”
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模样,时桥看都没看她俩走了。
回去煮了点三合面片汤和大黄一起吃了,她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朝知青处走去。
苏小红一见到时桥跟发怒的大公鸡似的,瞪圆眼睛浑身的毛竖起。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说的知青所是你自己私有的一样。”
现在可不兴半点私有,那是资本主义的做派。
被扣了顶帽子,苏小红像被卡住了脖子,脸色涨红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时桥绕过她朝男知青住的那边喊,“吴大哥。”
吴余光皱眉出来,没好气:“找我干什么?”
“去旁边说。”
两人走到远一点的地方,时桥开门见山:“帮我拔土豆地里的草。”
“你不是挺得意吗?我凭什么帮你。”
“不帮?那我只好写信把徐京京喊过来拔草咯。”
走了的吴余光马上倒回来:“明天下工后我去帮你。”
“哪用的着明天,今晚十五大月亮,地里照的清楚得很。”
“你疯了吗,大晚上我不睡觉?”
“随你,就是不知道徐星星来了你会不会也拒绝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