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尧再次冷声问道:“真没有?”
刘春花捏紧衣角:“大清早的,除了我们这些洗衣服的妇人,谁没事来河边。”
许靖尧不再说话,蹲在时桥身边轻声道:“我背你回去。”
他现在万分庆幸自己不再是傻子,傻子就算会浮水遇事也很慌乱,所以去年才需要人救。
时桥也不矫情,手软脚软地爬上他的背。
经过刘春花的宣扬,村里人都知道许靖尧在河边救了新来的知青徐时桥,这下子村里热闹了,都在议论徐知青肯定要嫁给许靖尧了。
“湿漉漉地两个人浑身贴地紧紧地,啧啧,那画面没眼看。”
“我也看见了,得亏大清早路上没几个人,要是再被其他男人看了去,徐知青怕是不知道该嫁给谁。”
一阵尖酸地怪笑声响起:“说不定就是许靖尧故意推的,徐知青才来村里就盯上人家了。”
“徐知青也可怜,偏偏长的像时桥还是城里人,许靖尧一家吃软饭的能放过她?”
许向学听不下去了:“你放屁!我哥才不是那种人,他跟我一直在一起。人家徐知青都说了推她的那个人穿的黑色衣服,我哥那天穿的青蓝色衣服,再胡说八道我
不客气了!”
田桂枝怒道:“许向学,我是你大伯娘,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找你爷爷评评理去。”
“靖尧哥还是你亲侄子呢,你看看自己说的像话吗,就是找村长评理,我也不怕。难道我哥救人还救错了不成,哦,去年我嫂子救了向进你也骂她,算了我不跟脑子有
问题的人计较。”
“你、你……”
周围看热闹的多,但没一个人帮田桂枝,又不是都没脑子。
刘春花悄悄找到坐月子的时翠翠。
村里麦子收完没几天,时翠翠生了个儿子,此时才出月子没多久。
“翠翠,这次你得感谢我。”
刘春花踏进屋闻见一股鸡汤味,鼻子使劲吸了几下咽了口水,乡下没有哪家媳妇生了孩子会坐月子吃鸡肉,更别提这出了月子的,时家是头肥羊。
时翠翠笑道:“婶子这话什么意思?”
“徐知青掉河里的事听说了吧?”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她当然知道,时老太还高兴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下子不用她们出手,姓徐的也要嫁给许靖尧。
“你家孙鹏飞干的。”刘春花看了圈没见到孙鹏飞,“他人呢?该不会跑了吧?”
“在厨房烧火呢。”时翠翠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话不能乱说,我家鹏飞跟徐知青无冤无仇,不会干这种事情。”
刘春花撇撇嘴:“我亲眼看见的能有假,不信让村长来问问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
“婶子别走,”时翠翠拉住人,“知道婶子也是为我好,只是这事要问过鹏飞,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不能单听婶子说。”
“那你把孙鹏飞喊过来对峙,”想到孙鹏飞都敢推人下河,刘春花也算有点脑子,怕狗急跳墙自己也遭毒手,“我给我男人说了来你家借鸡蛋,等会他要来接我。”
“婶子你先坐会,我去问问。”
一点鸡蛋哪需要人接,时翠翠没点破,抱着孩子去厨房找孙鹏飞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