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告发,属于屡教不改了,村长在心软也不会放过他。
求饶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许靖尧结了账往外面走去,时桥和刘越冬跟上。
偏僻的巷子里,许靖尧问:“掰了多少来卖?”
“只今晚这一背篓,以后再也不干了。”
“作为村里的一份子,你知道的我有责任保护集体财产,不受到一丝一毫损害,有任何损害都要追讨回来。”
“我懂……”刘越冬把卖玉米的钱拿出来,心疼地数了一遍递给许靖尧,“总共卖了一块一毛钱,你拿去交给村支书吧。”
他看向时桥:“徐知青,帮我求求情。”
才去知青处跟苏小红、吴余光有矛盾时,刘越冬也站出来帮过时桥。
“许靖尧,能不能放过刘越冬。”
许靖尧皱眉:“你也是共犯,好意思给他求情。”
时桥震惊:“我怎么就成共犯了?”
她只是跟着刘越冬认下路。
“知情不报就是共犯!”
刘越冬没想到还把时桥拉下水:“不关徐知青的事,我一个人干的,你要告就去告吧。”
一副要就义的模样,许靖尧嗤笑一声:“你走吧。”
“啊?你不追究了?”
“看在你没卖多少钱也还了的份上,下次别让我碰到。”
“是是是,没有下次了。”
刘越冬劫后余生,只想赶紧离开扔下时桥自己跑了。
“啧,跑得真快。”
时桥:“你吓唬他干什么?”
“他都要抢我媳妇了,吓唬算轻的。”
“……你怎么知道?”
刘越冬也不是没分寸的人,时桥明着拒绝了,他也不会干小人事出去散播谣言。
“你过敏那天,我去给你送芦荟叶子。”
时桥想起来了,那天她不想再去地里,就把饭做了,然后本该做饭的刘越冬提前回来,是说过那些话。
“我拒绝了。”
许靖尧轻笑:“嗯,我听到了。”
县城的马路上偶尔有一盏路灯,到了下半夜也已经关掉。
四周都黑黢黢地,一道残影窜过去,时桥吓的抱住许靖尧的胳膊。
“有东西过去了!”
被柔软贴着,许靖尧脸火烧般烫了起来,心跳擂鼓偏还一本正经:“听过县城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
“据说赶夜路的人,经常在县城的偏僻巷子里听见——”
“别说了。”
时桥吓的瑟瑟发抖,她可以一打五个流氓,但是偏偏怕黑怕鬼。
“嘘,仔细听。”许靖尧看向某处,“听见了吗?”
细碎的风中夹杂着“呜咽”声,时桥抱许靖尧的胳膊更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许靖尧心里笑开了花,还说不是他媳妇,这怕鬼的样子简直一样可爱。
“不用怕,我保护你。”
“你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