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枝气急:“你俩一个老娼妇一个小……”
“大伯娘!”许靖尧挑着空箩筐过来,他脸色阴沉:“大伯,既然是一家人,你就任由她骂我娘和媳妇?”
这个侄子身上的气势太足,许长富下意识低了一截:“骂人是你大伯娘不对,可是你娘先打人。”
时桥:“既然说打了你,总要有证据吧?总不能你说打了就打了,那是不是我也能说你打了人?”
“男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许靖尧挡在时桥面前:“她是我媳妇,我们家的当家人,什么话都说的。”
秦文玉:“都什么年代了,女人能顶半边天,伟人说的。大哥,你这老封建思想要不得,该去上上课改正改正,不能给村里拖后腿。”
“你、你们胡说八道!打了人就该赔偿,拿钱来,不然我上你们家去闹!”
“闹什么?”
来人的声音让田桂枝高兴起来,幸亏是赵余山,不是许贵树。
“余山叔,秦文玉打人不认账,你看看她给我打的!”
赵余山左看右看,田桂枝只头发乱糟糟的没看出哪有问题:“打你哪了?没伤啊。”
许长富这时候也才发现田桂枝脸上没有伤,他提醒道:“是不是打你其他地方了?给村长看看。”
田桂枝这才想起来,秦文玉打她的时候貌似避开了脸,只揪了头发,下死手是在其他地方。
秦文玉真阴险,专往那种地方打,她怎么能当众说得出口!
她支支吾吾:“打、打其他地方……”
“什么地方你说啊。”
田桂枝臊的一张皱巴巴的脸都能看出来红了:‘她下阴招,专往那种地方掐……当家的,你去问问周围肯定有人听见了,他们能作证。’
许长富去问了一圈回来,摇头。
“赵大嫂看见了,她人呢!当家的,你去找她。”
赵大娘从小路上过来:“找我做什么?”
村长:“去哪了?”
赵大娘:“吃坏了肚子,去了趟茅坑。”
“看见秦文玉打田桂枝了吗?”
“哟,田桂枝又挨打了?讨人嫌的玩意活该!”
当初她儿子去世儿媳改嫁,田桂枝逢人就要诋毁她作恶太多,老天才收了她儿子。
说完,赵大娘也不管其他人,往自己的玉米去干活了。
“没人能证明……”村长准备走了。
“有!春霞能作证。”
田桂枝这才想起女儿,明明听到了回应:“春霞去哪了,姓徐的!是不是你把我女儿拖到别处去打了!”
时桥看向村长:“……她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被知青看了笑话,赵余山也觉得丢脸:“长富,让你媳妇别闹了。”
当初闹时桥,现在又来闹徐知青,许家人非要跟许靖尧的媳妇过不去?
许长富:“余山叔,桂枝不会说假话,找春霞来问问吧。”
“春霞那小姑娘去知青地里了,”赵余山没好气道:“不干正事!全村人都在忙只她还有心思添乱!”
许长富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只笑道:“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才去的,我去喊她回来。”
这边的人等了快二十分钟,许长富和许春霞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