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她大儿子的事,虽然时桥已经死了,刘荷花也是恨毒了秦文玉几人,这次的事非要争个赢。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好好说的吗?先回去。”时成海强行扯着人走了。
时桥几人只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突然让芸芸回去?带弟弟是假的吧,时老太不是在家带孩子?难道真的……”要卖了她?
见时芸有些害怕,后面的话秦文玉没说出口。
“我知道。”许靖兰一身泥的进了院门。
“去哪弄的这么脏!”秦文玉惊的拔高声音,倒是没生气。
“嘿嘿,有好东西——”许靖兰跑到屋檐下提了木桶过来,拿起书包往里倒。
一堆黄鳝“哗啦啦”地入了桶。
时桥立马吸了下口水:“干煸鳝鱼。”
“就知道嫂子会做这个菜。”许靖兰逮住一条想越狱的黄鳝扔进桶里,“嫂子你教我。”
“不冷吗,这个天怎么还能摸到黄鳝?”
“不冷啊,这几天有太阳,黄鳝都出来了。”
“你知道时家找芸芸回去干什么?”秦文玉催促。
许靖兰把沾了泥巴的书包扔屋檐下:“让芸芸回去带时狗子,时婆婆要带时扬东,不给刘荷花带娃。”
居然还真是这个原因。
“你怎么知道?”
“摸黄鳝时耀祖也在,他还说等芸芸回去,要给她好看。”许靖兰狡黠地笑起来,“我给他一脚,让他扑在水田吃了一嘴泥,给芸芸报仇。”
时芸笑起来又担心道:“他最小气,肯定要回去告状。”
“这么多人,他没看见是我干的。”
“你还挺得意!赶紧去给老娘洗干净。”
许靖兰吐吐舌头,跑了。
后面刘荷花没有再来荒山脚下,应该是知道了保证书的事。
但时芸却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人也越来越沉默。
又一天晚归,时桥终于忍不住单独把时芸喊到房间。
“是不是时家人悄悄去找你了?”
“没……”
“说实话。”
“嗯,刘荷花找了,但我没搭理她。”
“怎么不给我说?不想我担心?”
时芸点点头:“没事的,只要我不答应,过几天她就不来了。”
“她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让我回时家。”
那些难听的话,时芸不想说出来让她姐也生气。
“安心上学,不要让这些事影响。”
刘荷花那人平时看着跟谁都好相处,内里龌龊的紧,居然去为难小姑娘;时翠翠不行啊,坐鸡圈之前都没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那做个好事帮她一把。
这天傍晚,天色还没完全黑,许向学提了一个笆篓从时家门口经过,笆篓还在滴水看起来沉甸甸的。
吃过晚饭的时成海正坐在院门口编竹篾,看见随口问了句:“收获不小?”
许向学嘿嘿笑,也随口回了句:“还行。”
本来这事谁都没放在心上,哪知过了一会儿时成海准备收拾进屋,又看见许向学出门,这次换了个大的笆篓还拿了手电筒,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时成海心里一动:“向学,又去捉鱼?这么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