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钧尧听着那些人对沈念的议论,又一次觉得心塞。
俞琛比较关注远琴湾的事,“你不会是双手奉上,等她垂怜你吧?”
他都快不认识霍钧尧了。从前那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霍钧尧,一对上沈念,好像马达失控,芯片失灵一样。
霍钧尧心想,要是真的双手奉上她能多看一眼,他就不用这么烦。
他淡然地说:“她四我六,她没你想的那么蠢。”
俞琛瞪他。蠢?到底是谁蠢?
霍钧尧想抽根烟,问俞琛拿,俞琛把烟丢过去。
可霍钧尧也就吸了一口,就烦躁地掐灭,“把陆家踢出局。”
俞琛眼神一亮,“沈念和你联手?”
要是真这样的话,倒是好事一桩,以后就不用卖陆家的账。
“没有。”霍钧尧冷着脸,“她不管陆家的事。但只收一成的利,默认的条件是把陆家清退出场。”
机会和诚意她都给足了,霍钧尧不得不承认,在谈判上,她拿捏住了。
是个人都不可能拒绝。一边是巨大的利益开发,一边是日落西山式的挽尊,该怎么选,傻子都会。
俞琛总算捋清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现在是特别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坚定地跟陆星月合作。
而沈念的强大,远远超出他的预估。知道她厉害,却怎么都想不到,她掌控了整个局。
他们都是局中人。除了照着她的剧本走,别无它法。
俞琛不无可惜地叹一声:“你当时不听我的,不然也不至于把人推远了。”
当兄弟这么久,霍钧尧的心结他都懂。
男人嘛,没有几个会觉得女人比事业重要的,有得选的情况下,都会既要又要。
江山和美人,都是标配。
霍钧尧赌的这一把,他能理解。好了就是锦上添花,再不济也不会到两者皆空的地步。
这是男人最后的倔强。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人家的格局远胜他们。
什么事业,什么男人,早都不算事了,想要就有,甚至不用自己动手,多的是愿者上钩,已经到了这个境界。
什么陆家,什么世家,都是废的,实实在在的利益掌握在手里,管你嘴上吹嘘得多牛掰,一个浪打过来,死的就是这些不知深浅的。
俞琛很感慨。
霍钧尧很憋闷。来海城之前信心勃勃,现在,难受得一批。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她月底去港城。
“俞琛,我在想,是不是得学一学许沉樾。”
霍钧尧不像在说笑,俞琛吓了一跳,这是被打击得太狠了,现在脑回路都有点子问题了。
“不是,你学许沉樾?那是你死对头。你学他什么?”
霍钧尧不作声。还能学什么?许沉樾能让沈念惦记,能让沈念为了他而出头。
沈念甚至温柔地擦拭许沉樾的伤口,还把老蓝水亲自戴在他的手腕上。
霍钧尧觉得自己手腕上重金求来的佛珠,一点都不能看了。
沈念挑老蓝水珠子时,他是亲眼看到的。正因为看到她的认真和诚心,他才总忘不掉那条手串。
许沉樾凭什么那么好运。他凭什么让沈念对他不一样。
尽管霍钧尧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又酸又羡慕,也看得满心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