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着!谁能第一个告诉我怎么跟外面保持联系,不让外面知道这里发生的事,谁一会儿就有饭吃。当然,以后也有饭吃。”
“嗯嗯嗯……”
“嗯嗯嗯……”
话音一落,竟同时有十几个人用鼻音抢答,还挣扎着把头仰起来。
“你,你说。”
刘祥远手持电筒,用灯光随意指了一个人,为其撕开嘴上的胶带。
那人缓了一口气,然后才说:“这里有两部电话,一部在XX,一部在XX,一部电话只能接,另一部电话能接能打,但是只能打……”
“哦,搞了半天你只知道谁能接,你自己却不能接?”
刘祥远大失所望。
“我……我……”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那好,你,别往旁边看,我说的就是你!他说你能接打电话,那你跟我走吧。”
刘祥远指了指先前那人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黄毛青年。
黄毛青年却是重重一哼,把头一偏,一副很有骨气的模样。
“呵,你挺有骨气啊?给你个机会弃恶从善,你还不领情?”
刘祥远被气笑了,对方居然到这个时候还没认清形势。
“嗯嗯嗯……”
不远处另一人发出鼻音,似乎有话要说。
“你有话要说?那我给你个机会,你说吧。”
刘祥远踢了黄毛一脚尖,用胶带重新封住对方嘴巴,然后撕掉另一人嘴上的胶带。
“大哥,大哥,我,我也能接!”
“我没骨气,我愿意效忠你们!可不可以让我看医生啊?我的腿,还有我的手……”
那人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连气都没顾得上喘几口,提出自己的要求。
“嘿?你还跟我谈条件是吧?你爱接不接!”
刘祥远说着就要把胶带缠回对方嘴上。
那人被吓得连连摇头,忙说:“不看医生不看医生,让我吃饱饭就行。”
“哼哼,现在连吃饱饭的机会都没啦!只能让你吃半饱,你接不接?”
“接,接,我接!”
他完全能够想象,另一个凶神恶熬之人能一口气挑断他们几十个人的手筋脚筋,想来把他们饿死或者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个活下来并且能够吃半饱的机会他格外珍惜,稍一犹豫就会被别人挤掉。
“那好,你跟我走吧。”
“还有你,也过来吧!作为第一个抢答的奖励,一会儿可以让你吃半饱。”
刘祥远先后为刚才说话的两人解开身上的绳索,示意两人跟上。
“大哥……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走不动……”
“我也是……”
“行,我送你们过去。”
不等两人说完,刘祥远便伸出双手抓起两人的脚腕往石门方向拖。
“啊!疼!疼!”
“闭嘴!再叫的话连半饱都没得吃了!”
刘祥远呵斥了一句,两人瞬间闭嘴,活生生被其拖出石室。
对于这些歹人,刘祥远和柳一昂的态度一致,无需有任何仁慈。
这时被解救的少年们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些机灵的主动来帮刘祥远把两人抬走。
“你们几个把他们盯好,有电话进来的话,不要让他们乱说话,明白吧?”
“啊啊啊……”
少年们点头,转而死死盯住地上手脚无法动弹的两人。
两人自知处境堪忧,连忙陪笑。
趁午饭还没好,刘祥远安顿好此事,又转身回到石室,从四十多个歹人身上搜刮一通,找出不少现金等财物。
见有人似乎有话要说,刘祥远撕开一人嘴上的胶带。
“大哥,我知道他们把钱藏哪儿了!我带您去找!”
其余大多数人听此人这么说,顿时露出仇视的目光,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他,另一些人则是后悔反应慢了,没来得及表忠心。
“别叫我大哥,我没那么老!”
“是,是,少侠!”
“那走吧,如果表现好,给你记一功。”
刘祥远心里乐开了花,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能多搜刮一些自然是极好的。
很快,在几位少年的帮助下,大量现金被翻找出来。
据那个告密者交待,他们这些人常年干着不光彩的事,尤其是飞车党的元老人物,除了拐卖人口以外还有黄、赌、毒等收入,积蓄比很多人都多。
一部分人都会把收入放在家人那里保管,另一部分人则捏在自己手上尽情挥霍,而大家手里的钱财几乎全部是现金。
这个窝点里的人虽然都不是元老人物,但一个个也都算是薄有身家,最穷的一个也藏着三千多块,最有钱的一个小头目竟有六万多!
柳一昂对钱财没什么概念,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留意那些柜子或旮旯里的东西。
但刘祥远对钱有概念啊,四十六个人的现金总和居然足有六十三万多!
以临山县的消费水平,这笔钱足够一家人锦衣玉食一辈子,甚至能在阳河村盖好几栋小洋楼!
“他们居然有这么多钱?”
听到刘祥远汇报完工作并分析了这笔钱的概念,柳一昂目瞪口呆。
据他估计,修缮并安装好108道铁门最多只需万吧块,原以为要费些手脚才能凑齐,没想到只需要这笔钱的零头就够了。
对方的心是脏的,做的事也不干净,但钱却只是工具,用对方的钱来做自己的事,柳一昂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说好听点,这其实就是一种废物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