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后退半步，回答道：

“好，等我完成处决工作，再私下跟你谈。”

沐白明面上点头答应：“可以。”

在心灵沟通的层面，却讥讽道：

“好办法，等你顺利处决完，就可以全身而退。”

“到时候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说着，沐白还在继续靠近神父。

神父皱眉，看来这种小伎俩骗不过沐白。

祂在心中问：“那你想怎么办？”

沐白同样在心中回应：

“尽量把处决时间拉长，老老实实地在心灵层面回答我的问题。”

神父：“好。”

沐白直白地问：“你有没有办法，把我带到更稳定的时空？”

神父努力保持表面的镇静。

继续慢慢地走流程。

内心难以置信地问：“你是想从这里去到主时空？”

沐白：“没必要是主时空，只要是一个不会塌陷、整体比地球大、而且有人的时空就好。”

神父：“这个我做不到。”

这是真话，否则教堂之外的地面也不会塌陷了。

沐白也没指望祂能做到，问：

“那时空神总能做到吧？”

“——”神父慌了。

时空神确实能做到。

但祂不能忤逆时空神。

要是沐白提出的要求很过分，那祂只能拒绝。

沐白注意到祂的慌张，大致明白了祂的心理活动，只说：

“告诉我，要怎么找到时空神？”

神父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只是一个普通的参与者会问的问题。

祂也有权限回答：“时空神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

“秩序被破坏时，你自然能见到祂。”

沐白：“所以祂的确能做到我要求的那些对吧？”

神父如实回答：“是的，但我不认为你能胁迫祂为你做事。”

沐白：“这个不是你要考虑的，”

“继续你的处决吧，我们的交流结束了。”

说完，沐白不再靠近神父。

该获取的信息已经获取完了。

接下来的事，交给主时空的自己就好。

神父继续进行处决，没有再出现任何意外。

——

以上便是外来记忆的全部内容。

沐白——主时空的沐白从中读到的最后一部分，

是次时空的沐白向他发出的一场交易：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因为‘沐白’也是我的名字。”

“你从记忆中也能看到，”

“我一直在兢兢业业地为你做事，”

“为你分析能力，为你套取信息。”

“这一切可不是没有代价的。”

“我是你第一个次时空的分身，”

“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如果不想让次时空的我们与你为敌，”

“那你必须要完成我的要求——”

“把次时空的我们，带到一个稳定的时空。”

“考虑一下其中的逻辑关系吧，”

“这笔交易你无法拒绝。”

“——”

“我还是希望这次交谈能有一个友好的结尾。”

“交易愉快，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