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还不出来?”
那扇门缓缓开了,有人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红着脸朝她勾唇一笑,动作矜贵又优雅。
池挽风看着面前的傅朝寒,顿时黑了脸。
“你在这呆了多久?现在门都不用敲了,直接就……”
话没说完,傅朝寒就一头栽倒在了池挽风身上。
她手忙脚乱地把人接住,这才发现这人现在浑身滚烫,身体的温度高的很不正常,而且身后还有子弹破开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淌着血。
池挽风看着自己手里的一片血迹,皱着眉头把人扛着重重丢在床上。
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受伤了不会去找医生吗?找她来做什么?
眼看着床上的人眉头紧皱,背后流出来的血迹已经把他深色的西装晕出了一圈深色,她无奈地抓了一把头发,皱着眉头伸手去把他的外套给脱了下来。
随后才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了刚刚那一套崭新的银针。
看着那套新的针,她轻轻叹了口气,从他的口袋里翻出了一个火机,把针一一消了毒,又忙不迭地把他里面的衬衫给脱了下来,露出了男人精瘦的臂膀和背部线条。
她仔细看了看傅朝寒背后的伤口,皱起眉头。
当时他应该是穿了防弹衣,这子弹只穿过了背部一点点,不是很深,施了针以后,已经止住了血。
看完了伤口,她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卷崭新还没开封的绷带放在一边。
刚想打电话叫人,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会在这时候来找她?
她瞥了眼男人精瘦的背部,抿了抿嘴,外面见房内没有动静,又敲了敲门。
“嫂……池小姐,我曲宵,您开一下门,老大让我来送东西。”
曲宵在外面听了半天里面的动静,确定有人在里面,这才出了声,面色有些焦急。
池挽风起身刚把门打开,曲宵就已经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十分迅速地全部递给了池挽风。
“嫂子,老大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医好他的!”
说完,没等池挽风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一溜烟地从酒店的走廊上消失了。
刚想叫曲宵把里面“尸体”接走的池挽风:?
她翻了翻手里的东西,里面都是些外面难以买到的药,手术器具。
瞥了眼曲宵消失的走廊尽头,她烦躁地把东西都拿了进去,随后重重地带上了房门。
等把傅朝寒身上的伤都处理完,她坐在床边,看着那被包成了粽子一样的背部,呼了口气。
见傅朝寒浑身泛红,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滚烫。
落在她冰凉的指尖,这烫意变得更加炙热。
她拧起了眉头。
而昏过去的傅朝寒却在这时候把额头贴近了她的手心,似乎这样做能让他更舒服一些。
池挽风没有理会他的这个动作,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奈何被他换了个姿势,紧紧地压着,无奈只好歇了这个心思,朝他翻了个白眼。
但本着救死扶伤,面前这个又是属于老弱病残里的一员,她还是动了动脑筋好好想了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自己已经把子弹取了出来,他应该不会再发烧了才对,怎么还会这么烫。
池挽风把目光放在了刚刚从他身体里取出的子弹上,眼神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