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于母)要是这么闹着,给咱们以后的工作会造成非常大的影响。”要是别人以为闹闹就可以不用去下乡,那他们还怎么开展工作?
“怕不怕她逃了? ”
“她能逃去哪里?据我所知 在这里她是没什么亲戚的,跟自己女儿的关系也不好。”
“她到时候不上车,我们真要去抬吗?多难看啊! ”
“小李,你去找他女儿。好好跟她说,让她多理解一下我们,明天让她回家去替她母亲收拾行李。我们是不能去碰她的东西,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水仙那人非常难缠,别让她有机会咬你们一口 。”
“小张,你爱人不是在医院工作吗?弄几片安眠药过来。大家务必把水仙母子平安送上车,之后的事就不归咱们管了!”
“还是应该跟列车上的打个招呼,让他们重点看顾那对母子。”不然半路逃了就麻烦大了。
”也给他们分几颗药,送到了西乡版纳那边就妥当了。”那边的人可没他们好说话。
于母还不知道自己插翅难逃,想到他们给她报名下乡的糟心事,她认为只要坚持不承认,应该可以不去。她真没去做这申请啊!总不能绑她上车吧?
可是等她第二天看到于小玲和街道办的人,就知道自己要完了。她想逃跑,可是根本没机会。于小伟吓得躲在一旁哭,工作人员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小孩子,他凑近于小玲喊:姐姐,但于小玲没有看他。她撑开蛇皮袋把于母和于小飞的随身物品往下装,两母子的行李足足装了五大袋 。于小玲是把他们能用上的都往里装。
于母新喂了药,很快就安静下来,直到她上火车都是迷迷糊糊的。车上的都知道她情况特殊,重点关照。就这样,两母子终其一生都没有再回来过杭州。
于小玲算是彻底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