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我这可怜的哥哥,身上哪还有一点的好模样,小妇人看了实属心疼不已,便找来问问为何殴打我这苦命的哥哥,可她不听不闻,上来就把我所有的家丁打成了重伤,呜呜呜~您要为小妇人的哥哥做主啊!!”
妇人没有指名道姓,姬三爷和一众差役自然以为状告的是杨睿明。
旁边的矮冬瓜也不说话,只满脸堆笑的不住点头,表示那妇人说的对,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不是不想说,是怕杨圆不管不顾的打他。
姬三爷看向矮冬瓜,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
这张员外是出了名的好色荒淫,仗着有几个钱,没少买女人进府。
这赵四便不知怎么同其张员外的管家搭上了关系,得知张员外那段时间喜欢小寡妇。
于是,为了投其所好,便将自己一个兄弟的姐姐送给了张员外做妾。
他那兄弟的姐姐,本已成了婚,奈何刚过门没半年,丈夫就因病过了世,奈何小寡妇长得眉目清秀,不少媒人还上门提亲。
和他那兄弟一商量,便决定将小寡妇送去张员外的府上,又能得些银两,还能与张员外关系更进一步,岂不是两全其美。
二人商量妥当之后,边同小寡妇说了,却不成想,那小寡妇得知是去张员外府上做妾,哭了一场后。
从刚开始的不愿意,到后来的半推半就的,也就事成了。
毕竟已经是嫁过人了的,如今还能二嫁有钱人,虽然这名声不好听,可这日后就不会再缺衣少食了,怎么会不愿意呢?!
待到小寡妇顺利的入了府,那张员外新鲜了一段时间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了,便又开始寻摸别的女人。
正因为小寡妇的牵线,而混的不错的赵四,得知张员外玩腻了,便又开始琢磨去哪弄个女人送过去。
赵四思来想去,最终将自己的亲妹妹也送给了张员外去做妾,至此后,这赵四便借着和张员外的这层关系,在西市混的风生水起。
可谓是西市地头蛇般的存在,周围的几个村子也被他欺压的不敢吭声。
他虽和张员外有过两次照面,但都关系不深,如今看这小妇人在自己面前不住的矫揉造作就有些烦。
这是把他当傻子了?以为自己会站在她们这边不成?就算真是那五大三粗的秀才打的,那他也不会去管,早就想收拾这赵四了,奈何县令老爷还要给这张员外几分薄面。
杨圆干咳两声,从她爹身后走了出来,冲着姬三爷就咧出个笑。
虽然这笑谁看了都觉得有些假,但左脸的酒窝让她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也就不会显得那么不净眼了。
杨圆这一笑,把那姬三爷给愣了一瞬。
见姬三爷面部有了反应,杨圆一秒变严肃脸道:“三爷,玩耍也犯法吗?”
不等姬三爷说话,杨圆接着又道:
“我虽然动手打了他们,但原因是他们二十多号人,呼啦啦的就跑来我家摊位闹事。
甚至这矮冬瓜还扬言要把我打死,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才八岁啊!我哪见过这种坏人?
于是我就想跑,可他们人太多了,我没跑成.................
最后我一想,既然左右跑不掉了,那我不如就战斗到底,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于是我就拼命躲闪腾挪,拳打脚踢的想要挣脱他们的拉扯围捕。
可是............这些人居然被我一个小孩子打倒在地了,我觉得不是我厉害,是这些人并不是要真的打死我,而是他们在陪我玩耍,假意自己受伤了的。
可是现在,这女的居然说我殴打她的哥哥,我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大人,您说对吧?”
杨圆越说越嗲声嗲气,恨不得自己能夹出三岁的稚童音。
话落后,还一脸天真无邪的看向矮冬瓜。
..........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只剩地上受伤的那群人在此起彼伏的哎呦声不断,和几声含糊不清的喊冤声。
大概过了一两秒后,围观的群众才开始陆陆续续的,交头接耳着小声议论开。
围观群众,虽然有些震惊这女娃变脸之快的演技,但好些人是被赵四压迫过,也欺压过的,这会儿看到赵四被这女娃欺负的大气不敢出,心里皆是痛快又解恨。
这时候,谁都不会站出来为赵四这么个浑蛋玩意澄清事实的,大伙都想让赵四也尝尝被人欺负后,却有苦说不出的憋屈和无力感。
有那胆小的,怕赵四记住他的脸,赶忙就低头一溜烟跑了,也有那又想看热闹,又不想惹事的。
不是用帽子遮一遮脸,就是躲在别人身后,探头探脑的偷瞄看热闹。
周围跑着的小孩儿,这会见恶霸赵四被人欺负的不敢说话。
就开始围着人群内圈跑跑跳跳,不时的还要对着赵四吐口水。
看的赵四一阵咬牙切齿,眼神阴鸷的扫过每一个小孩和大人。
暗暗的将这些人,给记在了心里。
等今天这事了了的,看他怎么挨个收拾这帮子狗娘养的。
真是活腻歪了,居然还敢看他的笑话,看来平时是他打的他们打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