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祥云街不景气,贴了半年的凭贴,却迟迟无人问津。
如今见了这爷孙俩,自然热情非常,仔细介绍招待着。
这杂货铺,从外面看挺宽敞,但进了堂内后,因摆放的东西过多,就显得有些拥挤。
后院倒是挺宽敞利整,三间大库房,居然还有水井和灶间,倒是一应俱全,虽然小院子有些破败。
不过好好捯饬捯饬,收拾出一个屋子住人,再盖个骡棚给大胖,这样也不用天天往返村里,隔三差五回一趟就行。
不错不错,越看越满意!
杨老头眼尾瞄到大孙女频频给他使眼色,就知道她是看对眼了,心里叹口气,暗道一声,完蛋玩意儿!
就这铺子,他是一点没看上。
不说地理位置不行,整条街还都透着半死不拉活,死气沉沉的状态。就这破地儿,开什么都得赔的头发丝儿不剩!
可看着大孙女满意,他又不能当着外人面数落孩子,只得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想,这么破一地儿,估摸租金也不会太高。
唉算了算了!反正手里还有积蓄,就当大孙女提前预支压岁钱了。
杨老头沉吟片刻才道:“付老哥,我们是打算做些吃食买卖,可你们这灶房不够大啊,回头还得我们自己扩建,还有这院墙也塌了一处,我看那屋顶也得休整休整,问题隐患太多了,就不知你这租金一年是多少?”
付春安皱巴着一张脸,他也知道这铺子年久失修,也是因为生意不景气他才没那心思修整。可,再怎么说,这铺子位于街口呢,还是有些优势所在的。
思忖了一瞬,他道:“老弟说的是,不过,我这铺子可位于街口,打眼的很,若你们做吃食,想必生意会好的多。这样,我也不多要您得,一年九两。”
付春安觉得,这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他当初可定的是十两,这也是因为实在租不出去了,便干脆降了一两。
杨圆碍于年龄小,容易被人轻视,所以这种时候,她都是闭嘴不言,只交给她爷发挥。
因为她压根不清楚,这九两算贵还是算便宜,虽然穿越古代快一年了,但咱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九两?您这还不多要呢?”见对方表情坚定,杨老头又道:“付老哥,您知道我为什么认识您女婿熊二吗?那是他胳膊被人砍伤,后被我们村的大夫看好了,如今还在我家住的疗养着呢,要不是因为熊二说您年事已高,想让您颐养天年,我都不能来这租铺子的。”
这给付春安惊个够呛,一番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得知女婿保住了胳膊,且还不影响日后胳膊正常活动,才安了心。
可感谢归感谢,那也不能铺子白给不是。
于是,几番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以一年六两租了下来。
付春安好悬没被杨老头的能说会道的嘴,给气的昏厥过去。
本来之前打算的是有人愿意十两租,他就将铺子里的桌椅板凳,以及一些陶罐碗筷的留下来。
可现在杨老头的一顿砍价,气的他,不仅不会给这些,一条麻绳他都不会留。
杨圆再一次被她爷的砍价功夫所折服。
给她在一旁都听来气了。
不过。
她还是同付春安说了,会自己出钱好好修整下铺子和后院,开张后,请他务必来,倒时候会免费请客。
付春安对于一个女娃子的话,完全没当回事,一个小孩,能决定的了什么,他全左耳进右耳出了。
一切商量妥当后,付了租金,便找了纸和笔,杨圆口述,杨老头代笔写了契约,双方各自签名画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