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也在打量他。
“陆泊淮?”
“郝任?”
二人突然同时惊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
又是一同发声询问。
就这么的,二人才开始了叙旧。
郝任这才知道,陆泊淮就是救治了那熊二的人,不仅如此,就连那云辞,他也治好了。
这让他震惊非常,儿时就听闻这陆泊淮随父学医,聪慧过人,学医之才。
如今,这陆泊淮的医术已经到了起死回生地步了?
他不相信!
便想让那熊二过来,一看究竟。
郝任的言辞多有不屑和质疑,让一旁的杨浩颇感厌烦。
便在一旁插话,说是熊二胳膊伤口刚换了药,不宜来回拆解,所以别看了。
这话立马就点燃了郝任的暴脾气,当场就将杨浩斥责了一顿,说他目无尊长,少条失教。
杨浩又不是真正的九岁孩子,灵魂已经三十的他,上一世什么顾客没见过,对于这种倚老卖老的更是见多了,哪会得下被人这么斥责。
当场就原地抱臂,怼起了郝任,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九岁男娃。
而一旁的小小几欲要出手撒毒,都被郝任阻止了,原因在于这小儿是陆泊淮的徒弟,他怕真要伤了眼前这口出狂言的小儿,那事态就不可控了。
他想问的,想知道的,也将荡然无存。
几人的争执,引来村民陆续围观,却在此时,云鹤和云辞来了。
云辞是来找陆大夫配制一些缓解胃部不适药的。
中午吃了一点杨圆之前送来的麻辣猪肉干,就让他胃部不适,忍了半天也没缓过劲儿,终是不得已来了诊所。
而郝任在看到云辞那一瞬间,更是惊的双目圆瞪。
不可思议的盯着云辞脸看了几息,又快速抓过他胳膊探脉。
云辞是知道郝任身份的,所以才没甩开腕部上的那只手,只满心无奈的,杵在原地任其把脉。
旁边的云鹤则是紧张的盯着小小,生怕那小女孩忽然的撒毒药。
他可曾见识过这小小,一言不合就投毒,心狠手辣,一点不带犹豫的。
而此时旁边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人群也越发察觉不对劲。
这鹤发童颜的老者,怎的如此无理,还言语不中听?
云辞如今已落户在这里,还和杨三叔家关系要好,众人当然不允许外人欺负本村人。
有那脾气不好的,此时见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又去掀云辞衣服,就出口阻拦。
他一阻拦,其他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斥责郝任。
云辞也没想到把脉把的好好的,问了陆大夫怎么治疗后,得知是开刀切除,术口还给其缝合了,就突然来揪扯他胸襟,说要看看他那缝合处。
他虽然畏惧镇北将军之名,可如此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扒衣服,让他羞愤难当,血气上涌!
一旁的云鹤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就将叔父拉去一边,却不慎被小小撒毒。
这一幕更是激怒了围观的村民,有人开始大声指责,有人开始撸袖子准备打人。
也就在这时,杨圆她们回来了。
后来,人群散去。
郝任也为自己刚才的急迫与无理再三道歉,终是让气氛缓和不少。
可赔礼道歉后,该问的还是要问。
云辞的衣服不能扒,周严的胳膊就被看了个遍。
这让郝任心下涌起巨大的惊骇,这缝合技术,他只在古书上曾看到有提及,但都是几笔带过,未曾详说。
不曾想,原来世间当真有这般技艺,且还是他熟识之人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