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孟忠一家人,个个愁眉苦脸,焦灼不安。
看着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奇怪的屋子摆设,以及从头到脚都包裹严实的陆大夫,就连旁边的两个孩子也穿成那样。
很想问问他们,这是要干嘛,可碍于他们分文没有,又求人家救治,就不敢多说什么。
正在他们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那个鹤发童颜的大夫,领着一个小姑娘,吵吵闹闹的非要看看怎么治疗。
杨浩边铺着手术床单,边头也不抬的拒绝了郝暴躁的无理要求。
开玩笑!
先不说郝暴躁进去后,能不能保持安静,就说他身边那个叫小小的女娃,那就不是个省事的。
万一手术中,那孩子晕个血,摔倒在地,身上带着的各类毒药瓷瓶再给碎了,那还了得?或者被手术吓得惊叫什么的,再给把周严或者陆大夫给惊着,那更完犊子了,直接团灭吧等着。
郝任急了,好话歹话全说了,结果杨浩倔的狠,说什么都不让他进。
这给他急的来回踱步,猛然想到,这陆伯淮好像很缺钱,赶忙就从怀里套出身上唯一的一张五百两银票。
“陆兄,你看这样如何,可否用这五百两银票,换十次观摩,如何?你放心,只我一人进去,小小在外等候便是。”
陆大夫和杨浩皆是眼睛一亮,没办法,谁叫他们现在是真的缺钱!
可转念又一想,这人本就身份不简单,想学这缝合之术,大抵也是为了减轻战场伤亡率。
但杨浩知道他们这来历,是经不起调查的,先不说如何渡过的长城,就说这缝合之术,又是谁教的?
思来想去,还是咬牙不去看郝暴躁手里的银票,绝对不能因为这点钱,将全村人都陷入险境。
最后,郝任还是被赶出了门外。
望着紧闭的大门,和亮如白昼的窗户透出的光。
郝任只得无奈的牵着孙女小小,去了隔壁屋子,同孟忠的家人,一起等着。
而手术室里的小妇人,从孩子溺水被救,又到自己被大夫诊出重疾。
惶恐不安,紧张忐忑,不断充斥着她整个身心。
现在又看着屋子里好多陌生的东西,以及陆大夫同两个半大孩子,穿着打扮也是奇奇怪怪。
杨浩看出她的紧张,上前低声安抚着她,“放轻松,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