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忙乱的场面,弄的郝任略有些尴尬。
莫不是自己....手劲大了些些?
可这人才不会主动去承认。
但这尴尬的气氛,还是让他有些不得劲,轻咳两声,便若无其事的和贾县令聊了起来。
“你姐夫姓什么来着?奥对,姓曲的。那姓曲的病症不是几日就能恢复的,你在这站着等也没用,不如过个月余再来接人。”
杨浩手上忙归忙,耳朵却还支楞着。
没等贾县令说话,他就补充道:“这曲伯月余是好不了的,他年龄大了,并发症也多,况且他现在已是重症期。从手术到治疗到恢复,需要半年左右,这还是保守估计,所以你们做好长期住在这里疗养的心理准备,毕竟这病容易反复发作,若是不彻底根治,日后怕不是更痛苦。”
杨浩这话是看着郝任说的,他可没敢同那县令对视,好歹也是皇权至上的古代,万一哪句话不对了,再给他找事后账。
这么多年的电视剧小说,他也不是白看的,还没傻到挑战地方县令的权威。
但郝任却不同,他已经知道怎么拿捏那老头了。
郝任见贾县令看过来,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杨浩所说的。
虽说以往这病症没人治得好,但按这小儿说的来看,约莫也差不离这个时间了。
贾县令此时的心思却不在自家姐夫的病情上,而是那叫杨浩的小娃身上。
他看郝任一眼,不过是在看他神情反应。
这郝任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不好惹,更别提其身份没人敢得罪。
可这男娃却没半点畏惧,不仅如此,还能拿捏住郝任,倒是个不简单的。
是什么能耐会让两个老大夫听一个男娃的话?
这小儿又是谁家的孩子?
不过对于姐夫需要半年多才能痊愈的事,他倒觉得有些...短了。
实在是他这姐夫死板得让人头疼。这世道,谁不知变通?却就他偏偏要一条道走到黑。
况且这世上哪有不要钱的善事?他不过是为了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稍微沾点财而已。
这有错吗?完全没错。
可他这姐夫,人是个好人,就是总想教他怎么做个好官。
早就告诉他姐夫,做人不必太过坚持原则,刚正不阿,他不听。
如今他曲泽鸿被穿了小鞋,被逼的辞了官身,还落了个腿疾,这又是何必呢?
现下能不用天天面对这老古董,他还是心下欢喜的。
眼睛咕噜一转,就想到了个好法子。
转身就踱步到了紫衣少女身旁:“颜儿啊,我看你父亲久居这医馆里,还是不太妥当。不说这治疗长达半年多,就说这医馆里总归每天是有病患来往的,太过吵闹还是不利于疗养的。
且医馆的病室都不足方丈还简陋,舅父倒是有一法子,你且听听如何?”
见侄女曲书颜听的认真,贾县令又瞥了眼疼的直哼唧的曲泽鸿。
很好,能让一个时刻注重举止得体的人,疼的失了态,看来是真的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