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他的小鸟居然吃了这么多苦,这些年一个人是怎么建立起那么大的帝国的,他这些年得多辛苦啊,明明以前只是个小小的赖在他怀里需要他哄但就是不说的小孩子,现在居然已经成长成了这个狠厉冷漠的样子,这十几年那得经历多少啊。
他愤怒他的小鸟那么快就接受了其他的人,明明他们还有永久标记,他没有死亡,永久标记还在的,他居然就开始接受了其他人了,他愤怒舒河的不忠贞,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人背叛的正常反应。
对于景旭阳来说曾经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睡了一个很长久的觉而已。
他花时间靠近了他,但看到累的直接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疲惫容颜的那一刻他只剩下心疼了。
那可是他用最好的东西,最精细的关心,娇养出来的小鸟,他那时不曾让舒河受过一分伤害,没想到居然在离开他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的心在滴血,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哄哄他的小鸟,他当时差点儿就失控了,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景旭阳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之骄子了,现在的他没有一分自己的力量,他甚至卑贱到就是一个隐匿在阴影里的寄生虫。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景旭阳才彻底的冷静了下来,他的情绪现在终于慢慢的回归了平静,太过刺激冲击之后他反倒是平静多了,也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和舒河的永久标记居然已经不见了,他明明没有死啊,不存在联系中断标记自然衰退才对。
但是景旭阳没有来得及去问舒诺就沉沉的睡着了,这是他苏醒了之后第一个不需要药物自然入睡超过四个小时的夜晚,而这个事情后来也就被搁置下来了再没有被提起来,一直到后来尘埃落定了他们几个人之间的烂账才终于被提起来一笔一笔的清算了。
心情放松下来之后景旭阳有了一个好觉,也是之前的日子太过疲惫了,这一觉沉沉的睡了很久,大概睡了三天还多,期间还发了一次烧,舒诺自然是尽职尽责的治好了这个自己已经治疗了十几年的病人。
每次这种情况他都觉得自己当初就真的应该放任景旭阳就死在那里,而不是搞出来一个复制体送到舒河面前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亲手断了他的念想。
人类无论多么的努力在面对自然的力量面前也还只是一个蝼蚁,一场大火就直接消除了所有的痕迹,无论是谁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次计划变数很多,两个目的都没有完全达成,现在的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全部真相的人了,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或许还是一个好心人,毕竟要说的话他真的只是在一旁看着不想卷入风波的无辜者,他的手是干净的。
当年的那次计划的名字是圣裁计划,夺回最珍贵的埃蒙,惩罚所有参与夺走并且占有埃蒙的罪恶之人,也是那几个人少数主动提出的计划。
那一年他们互相都依靠舒河——埃蒙这个唯一可以打破双方僵局的纽带带来了一场交锋,就如同他们带走才八岁的舒河打破了他们之间一直无法打破的微妙的平衡一样,舒河是第一个活着被他们带走的实验体,当年也算得上是舒诺放走的人。
当年那场血战那个人吃亏了,毕竟有他这个二五仔在,怎么可能讨到好处,当年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说是两败俱伤可能都算是清的,当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血战,活下来的只有景旭阳,那还是他费尽心思捞回来的。当时他是真的没太大的精力去照看他们那些人到底怎么样了,他也不在乎,舒河一直被控制着,反倒是让他省心了,那时候他可没想其他人到底怎么样,只想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