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河张嘴咬上去,吴隽做菜的水平还差的多所以做好之后会让舒河尝一尝,舒河吃惯了好菜嘴挑很难把菜做满意了,吴隽都试了无数次了。
“今天又在愁定价的事情吗?”舒河刚才正好过来开冰箱翻喝的,吴隽一边准备食材一边说:“又遇到麻烦了吗?”
舒河开了瓶水靠着冰箱说:“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忙你自己的。”
“那今天的菜怎么样?”吴隽眼神殷切的看着舒河“这可不止是我自己的事情。”
“还可以。”吴隽不是天天给舒河做菜,但很明显吴隽很喜欢这么做,做菜的水平现在提升了不少“出锅吧。”
公司大楼顶层办公室的这个休息室里就是两个人大部分时候休息的地方,这个小厨房就是吴隽锻炼自己厨艺的地方,不过到现在也还是收效甚微就是了。
当初做饭是吴隽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毕竟那时候他想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想着找个自己能做的,然后就想到了负责舒河的三餐,到现在也成习惯了。
安静的吃完饭舒河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吴隽去洗了碗,睡前还有一些闲聊的时间,舒河不介意在这种闲暇的时候和他随便说说话。
“哥哥,和我说说呗,我不想看着你一直这么烦。”
吴隽看得出来舒河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没什么好的安慰方法也知道舒河不需要他安慰,但他还是想要做点儿什么。
“那我就随便给你说说好了。”这种事情舒河是不太会和别人诉说的,但毕竟想着以后让吴隽管这些舒河决定多提上几嘴好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吴隽搂着舒河在自己的怀里默默的听着舒河语气平静的说:“定价的事情兹事体大,贵了有些真正需要的人可能买不起那么药物最根本的作用就做不了,便宜了那从立项到发售花费的全部成分的回本周期就会太长甚至可能回不了本,双方都需要考虑到,找到双方都好接受的平衡点。”
“就拿之前刚调价的那款抑制剂来说,那一款在第一次发售的价格相当的高大部分人咬咬牙买得起但根本承担不起长时间使用,后来发售了一年直接调价价格大跳水了一半以上,实际上那款抑制剂的成本并不高,只是因为比较偏门需要的人群更少所以价格就定的高了,后来更换了各方面都更好的配方而且那款抑制剂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也就直接降价了,卖的便宜反而比之前卖的贵的时候赚的还要更多,能用得到并且承担的起的人也更多。”
“不是每个人都熟悉开发过程也就不知道具体的开发难度,哪怕都是同行也会有很大的差距,对别人来说这款抑制剂的价格会更高,因为他们需要承担的开发成本更高只能通过这些方式回本,价格战本质上也带着心理战的成分,因为是复杂且冷门的款式一开始定高价反对的声音相对来说会更少一些,而后面进行优化和降价自然也能拿到更好的名声也可以拿一波蝴蝶效应的免费宣传扩大影响力。”
“至于买贵了的经济条件没有那么好的人会不会觉得亏了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实际上也很难分出心思来考虑那么多,这种情况当然会想得到,但那不是能避免的事情,生存的本能会驱使一个人付出一切还尚且可以付出的东西,对于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看法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归根究底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付出代价,没有人会幸免,只不过是各有不同而已。”
“当然定价还有一个东西要考虑,孤儿药和常用药之间也有巨大的差异。”
“孤儿院的使用者对比常用药的使用者能有十比一就已经是一个相当高的比例了,现实中孤儿药的使用者比例不仅更低而且还有相当程度的因为各种原因放弃治疗的,所以政策会优先考虑这些,因为稀少且紧缺,孤儿药的全过程都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负重前行,总归也是要生活当然要赚钱,如果只依靠市场的话那么孤儿药的价格只会更加的离谱大部分人根本没办法承担又或者是越来越少只有几种相对多一些的孤儿药类型,还容易形成垄断等不利的情况。”
“常用药是几乎所有人都会用得到的,价格不管低廉还是昂贵也绝对不会缺少市场,所以各种常用药的类型非常多也一直都投入其中认真研发的科研团队,但常用药因为会经常使用更加容易形成累计成本,从几天几周累积到几十年,哪怕只是纸面数据页会逐渐的累计成一个庞大的数字,只是几毛都可以调动出来庞大的利益数字,在定价的时候就要考虑到这一点儿,从自身回本到市场承受能力互相进行协调达到一个恰当的平衡点。”
“当然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总会有考虑不到的,也总会有照顾不到的,把事情尽可能做到最好就可以了。”
吴隽慢慢的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当时舒河教导他的东西现在成为了现实,那份压力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哪怕只是一毛钱带动的也是无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