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河走到了床边,床边有一个凳子可以坐,把枪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舒河就坐了下来,拆开针剂准确无误的给床上的老人注射的救命的药物,生命垂危的老人只能靠着这些药物勉强的支撑着生命,用完的针剂丢进了专属的垃圾桶,这种东西都是不能随便乱扔的。
“好久不见,安道尔先生,我见到了您唯一的儿子,他非常优秀,只是做了一些错事,我在着手让他走上他应该走的道路了,麻烦稍微的等一会儿。”
“我大概是恨您的吧,但又似乎不是,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只是您的立场确实没办法让我不与您为敌,您为了您的理想做的确实很绝对很坚持。”
“或许我应该称呼您一声父亲吧,毕竟您确实是创造出我的人,按照人类的伦理应该称呼您一声父亲。”
“虽然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感谢您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
因为要来处理事情所以舒宫仁也来了这里,就像是冥冥中的定数吧,不管知道与否,他们都在为这些事情奔波,牵动着他们,让他们无处可逃,又或许他们其实都是因为一个理由心甘情愿的被牵动着的。
“哥哥呢?”
“在里面,安静等着吧。”
“知道了。”
舒诺和舒宫仁之前就见过面,也和景旭阳见过,三个人站一起气氛沉重,但见多了倒是也慢慢的熟络起来了,日后一起的日子还长,确实是需要习惯。
房间的隔音做的非常的好,他们听不到里面发出的任何声音,当然也就不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在外面等待着一声响声。
之后舒河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六个小时之后安道尔确认死亡了,毕竟已经强行支撑了这么多年,早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舒河的心情一直都算不上太好,但也慢慢的恢复了一点点,而几天之后,舒河这才真的要处理一些大事情了,也是他最后要做的事情了。
“好久不见,先生。”
因为要亲自接待一位贵宾舒河难得穿的正式了几分,毕竟他这段时间一直不用上班身边也只有自己人,也就穿的随意了不少,不过面对这位客人,他还是会保持几分基本礼仪的,尽管其实并没什么必要这么做。
“我想你现在对自己的现状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其实很少有人注意到,舒河的嗓音并不老成,细细听一下就会发现还是清丽干脆的那种,而且他那的发音可以去当新闻台的主持人,恐怕无论什么样子的情况他都可以做到准确的播报,不过这当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并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脸,不然有苏银那个老狐狸早就把他包装成顶流了。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做到的?”
在进来的那一瞬间安乐尔就明白了他自身的现状,真正被瓮中捉鳖的那个人,是他,而做了这一切的,正是他面前这个比他矮小许多的人。
不过无论如何,安乐尔都保持着他一贯的优雅与矜持,确实是位绅士,也一眼就看到了舒河旁边明晃晃的放着的那把手枪。
安乐尔走上前坐了下去,那是给他预留好的位置,舒河确实非常的懂待客之道,泡好了茶也准备好了契合客人口味的点心,大概唯一糟糕的就是这间屋子的氛围,因为长期作为暗室气温很低,唯一的光源是头顶上那个电线都在外面的灯泡,不过这里没有灰尘,看得出来有精心的打扫过。
舒河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说:“你的问题应该很多,我可以一个个的回答,今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答疑解惑。”
茶杯推过去的那一刻带着茶香和热气一起送了过去,旁边还有一个正在安静的烧着的炉子,毕竟他们不知道还要聊多久,而在这样低温的环境待久了唯一可以缓解寒意的方法就只有热源了,再厚重的衣物也会没用。
“先说公事,安若吉特先生,您手下的十二个专业情报人员,”舒河把牛皮纸文件袋推过去“以及您联络的八个情报组织调查我的行踪,现在,您收到了答案,当然,雇佣费用的尾款也已经收到了,感谢合作,您是位足够诚信的合作者。”
“这个则是您调查的另一项内容,出于我的职业道德我就不去过问缘由了,全部都在这里面了。”
安若吉特拆开文件袋翻阅了几页里面的内容,语气平淡的说:“Galaxy的情报工作非常的好,这份文件的内容足以让任何一位客户满意。”
“感谢夸奖,让客户满意就是我们这些做商人的最大目的。”
“毕竟客户满意了生意才能做下去。”舒河的脸上是礼貌的笑容“当然了,对于买家的疑问,作为卖家当然也会尽职尽责的做出解答。”
安乐尔也完全不拘谨,一边继续看着文件一边说:“伊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你控制的?”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并不知道瑞纳是什么时候做到这些的,我对此从没有过任何的干涉,虽然可能源头在我,不过伊甸本身也已经不剩下多少东西了,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些仪器和实验数据了,顺便补充,我一直到现在所做的,开始的源头都是在蒂尔温事件之后,同样的,我也知道那次事件其实和您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