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他们能够重逢实在是不容易,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毕竟着不是电视剧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景流风知道舒曼从此一个人的,他虽然没办法一直追踪到舒曼的行踪,但舒曼的父亲的行踪他还是可以稍微的调查一些的,所以稍微的打听到了一些舒曼的行踪,但实在是少得可怜,几年也没有多少消息,舒曼几乎一年到头都不回家。
这段时间舒曼要前前后后的张罗葬礼还要处理遗产,之后他就知道舒曼回了东城,回来之后在找房子,毕竟原来的那栋房子早在离婚之后就判给了舒曼的母亲,现在已经被卖掉了,现在那里成了一座精心设计风景还不错的城市花园。
景流风就把自己名下的几间空着独栋全部挂了租赁告示,他不好做的太直接,挂出来的租金只敢在正常价格往下适当的微调一点点,他父亲多年经商积累下来的好眼光给了他这个机会,地段最好的那一间被舒曼第一时间发现然后第一时间就租赁了下来,之后她就入住了。
这段时间他烦躁又疲惫,但比起父亲的病这段时间让他更加头大的还是冗杂的家族利益关系,一起建立起庞大的景氏的每一个人都想趁着当权者弱势的时候上来咬下来一口肉,早就已经在巨额的金钱之下消磨了曾经的美好,景流风一个人周旋在其中身心俱疲。
而他还承受着日渐病重的老父亲的催婚,因为实在等不下去了所以他选择了主动出击,在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家咖啡厅相亲,这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过来的理由,他的父亲日渐的病重他当然不能够随意的离开,除了上班时间作为独生子的他要看护着父亲。
他的父亲花了一辈子的心血建立景氏并且让它变得强大无比,从二十岁不到就开始摸爬滚打,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
代价就是唯一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四十余岁了,身边也没可以陪伴的人,如今腰缠万贯的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常伴左右,唯一的儿子也因为早年的疏忽并不亲厚,同时也因为早年的辛劳未日后的病重落下了隐患,只是以前还没有发现,病来如山倒,斗了一辈子就这么一下倒了。
如今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已经累了,他现在想要的只有子孙环绕的景象了,四世同堂他已经不想了,能够在自己最后的时光里看到三世同堂他也就心满意足了,他自己是孤独的,所以他总觉得自己亏欠的这个儿子应该是不应该孤独的,这样的想法自然也就毫无保留的强加了上去。
所以开始越发偏执的要求自己的omega儿子找一个伴侣,至少有一个孩子,这样的想法持续了几年,越发的强烈也越发的病态了起来。
舒曼将景流风搂在了怀里,两个身心俱疲的人就这么相互的依偎着,至少这里是他们可以安心的港湾,两个遍体鳞伤的斗兽在一刻靠着对方抚慰满身已经结痂的伤口,在这样的茫茫人海之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
房间挂着的厚重的窗帘遮盖住了外面照进来的阳光,景流风迷糊间醒来,身上的疲惫和充分的满足交织在一起,昨晚真的是度过了欲仙欲死的一晚上,身边的人还在睡着,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略显青涩和窘迫,但也只是昨晚而已,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景流风看了看旁边的人然后抬起一只手摸了上去,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在早上醒来的时候谁在自己的旁边,景流风贪恋的抚摸着舒曼的脸,他的心底感觉到无边的幸福,就好像干涸了多年的枯井被灌溉得到了滋润一样,贪恋的汲取着养分。
被骚扰醒来的舒曼轻柔的抓着景流风的手强忍着说:“风风,一大早的能不能别这么刺激吗?”
“嗯哼?不喜欢?”说着景流风的手动作不减反增,他是有一点点的恶趣味的,而且虽然才刚开始,但恃宠而骄的架势肯定是已经有了的。
舒曼被弄得有些受不了,控住肆无忌惮的景流风无奈的说:“好了,风风,别闹了。”
看着舒曼这边表情景流风也就收手了,语气放松的说:“起来做早饭,我可不会做饭。”
“嗯,你再睡会儿,”舒曼揉了揉怀里的景流风“想吃什么。”
对于吃饭这个事情景流风没什么想法,他一直没什么口腹之欲,所以就绵软的说:“你看着做。”
这种话题真的永远是没有解的世纪难题,舒曼吻了一下景流风的脸颊然后凑在耳垂说:“好吧,那我下楼去买点儿好吃的,你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