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河继续说:“见过几面,比我大了四岁,容貌和谈吐上姑且过得去,现在已经回国外了,短期内不确定会不会再来。”
这句话舒河给的很中肯,那个人给舒河的印象确实如此,关于行踪也是准确的,包括最后一句,舒河是真的不确定,如果舒河真的也有意向的话其实那个人是会为了舒河专门来回飞几趟的,所以也只是不确定。
其实所谓的联络想也知道是要联络什么,联络到什么程度,现在的景旭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现在的他就要分化马上可以结婚了,成家的事情在他们这个阶段已经是一个很常规的话题了,闲暇的时候已经讨论了无数次。
自小就被教导的涵养让景旭阳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勉强的维持着哥哥的态度温和的看着舒河说:“是吗?那你怎么看这个人?”
舒河只是平静的说:“后续合同顺利签下应该还会见面,这个量级的合同需要我过目确认,至于私交方面我目前还不确定,需要的话可能会发展。”
景旭阳面对舒河的试探也只是说:“工作的事情我也不懂,你也别让自己太辛苦了,如果不喜欢或者觉得累的话就交给别人吧。”
两个人在话术上的博弈巧妙的来到了一个平衡,就这么粉饰了下去,两人之间早就已经不同往日的变化也被这最为世俗常见的东西粉饰的好似不存在一样。
舒河摊开一只手看着景旭阳继续说:“对方的意思父亲也知道,我已经和父亲谈过了,在工作之外初步的联络顺利的话私交层面就会开始尝试,父亲和对方都对可能发生的更进一步进展没有任何的意见,只要我个人不反对即可。”
这个话说到这其实舒河等于是完全不演了,更进一步进展是什么程度的更进一步不用想也知道,景旭阳早就已经让人调查过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人的条件完全不差,就算真的一直顺利的走下去也完全没有问题,景旭阳只是一个哥哥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插手阻止。
“这样啊,父亲不反对的话,只要你开心就好,别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就好。”
景旭阳这一刻还挂着勉强的笑容,但舒河看得出来已经快要挂不住了。
景旭阳在这段关系之中缺少危机感,舒河更是迟钝的完全没想过打破现状更不存在危机感,也是今天偶然察觉到了景旭阳透露出来的危机意识,他这才故意整了这么一出,其实他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合同该签签,私交也不是不可以,但深入的私交就大可不必了。
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的景旭阳看着舒河的眼睛压着嗓音说:“啾儿,你要是哪天有喜欢的人了,你就告诉你大哥一声,好吗?”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被粉饰的很好,他们是兄弟,所以可以很亲密,兄弟之间关系好一些,举止亲密一些也正常,所以就这样在一层又一层的粉饰之下掩盖了很多真相,但这些粉饰本就是虚假的,是经不起哪怕是轻轻的碰一下的,舒河从来没有离开所以景旭阳还不着急,想慢慢来。
其实景旭阳一直没有表明心意有一个原因是他和舒河的关系大概是不被支撑的,主要的问题或许是在舒河的身上。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的父亲没有办法免俗,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子的,一个天才会让人追捧,但一个太过天才的人只会让人觉得害怕,只会带来无尽的忌惮,而这份忌惮也在他们之间存在着,他们可以是兄弟可以是朋友,但唯独不能是恋人,也不能是伴侣。
舒河的伴侣只能如同是薛定谔般的存在着,他只应该是一个在高阁的高岭之花,不管是谁将他取下,甚至哪怕只是染指一下也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无数人会吸着一个天才留下的血,去赞颂去依赖他,但觉得不会让天才落地,也不会让这个天才从原地离去。
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说亲也亲,说远也远,没有血缘关系不存在原则上的问题,但打破了之后如果被拒绝了的话那就很难看了,就连曾经都回不去。
其实景旭阳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最多只会发展到生意层面,但他还是受到影响了,忍耐了太久的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舒河看着景旭阳一字一句清晰的说:“我的分化期还有四年,分化期之后这样的事情会变得更多。”
两个人之间总是要输一个,而在景旭阳和舒河之间,景旭阳永远是那个输家,不过他这个输家会拿到一切,或许应该说他才是赢家才对,毕竟舒河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舒河自己一个人的,他没有自己的东西,只是在替还能力不足的他们代理而已。
景旭阳觉得还是走出这一步吧,反正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了,一个人在少年的时候总是会更加的恣意随性,更何况是景旭阳这种本来就年轻气盛的年纪那自然更是如此了,不是为了舒河他可不会忍耐,一直畏首畏尾可不是他的风格,主动出击才是他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