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着电话杨逸明也不可能听不出来舒河的嗓子是怎么回事,在电话另一头尴尬而谨慎的说:“你那边现在方便吗?”
舒河揉了揉额头说:“我这边已经忙完了,到底什么事。”
电话那头杨逸明也稍微的放心了一些,这才语气缓慢的说:“哦,也没啥大事,就是之前医院打你那个人还记得不?”
听到杨逸明又提起这个事情舒河本来滑动鼠标的手停了下来疑惑的说:“怎么了?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杨逸明给舒河发了个链接说:“你今天一天忙不知道,那个人死了,好像是去赌了,也不知道欠了多少钱,估计是被寻仇了。”
链接里是一个报道相关事件的新闻,舒河草草的看了几眼觉得无聊无语的说:“就这点儿事情值得你亲自来通知我一声?”
“这不是和你有关系嘛,那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注意休息。”
说完杨逸明就真的直接挂断了电话,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宝贝,吃饭了。”
时间紧迫吴隽也做不了多丰盛,他的做饭水平在舒河的挑剔之下现在比以前好一些了,在舒河这里至少可以入口了。
吃完饭之后舒河就让吴隽把东西收拾了回去,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留人在自己的屋子里留宿的,今天完全是个意外。
吴隽也舒河的无情没多伤心,临走前抱着人死缠烂打要了个吻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他不指望得到舒河给他的真心,现在这样就好,反正舒河在别的地方也没亏待过他,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可滋润多了,再多想那可就是他高攀了,至少他非常幸运的是舒河少数完全信任的人,这也就足够了,至于那个他标记了舒河的人,他就当那个人根本不存在好了,这么长时间没出现过一次,根本就不是个负责任的alpha,垃圾一个。
舒河住院期间养的差不多的时候回了一趟别墅的时候吴隽是知道的,活人怎么样也比不过死人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大抵幸运的是舒河没有把他当做替身也没有沉迷于找替身,但可悲是他实际上就连一个替身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他身后其中一个小角色罢了,舒河在这种时候就看的很明白,名利场里又有多少是真心,那些被他选中的裙下臣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利益交换的选择,都是舒河手里随意玩弄的棋子,舒河可从不掩盖自己上升的野心和欲望。
在这些说法里面有些外人对舒河的误解,舒河确实已经没再对谁付出自己的真心,但他也不是在乎名利的人,那只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罢了,手段的高低与否不是舒河会在乎的事情,只要最终顺利达成了他要的目的就可以,生活在众多截然不同又大差不差的人类之中舒河早就已经没有可以落足的地方了,有些东西早就已经随着那一天一起死去了。
不过舒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的防备早就已经开始悄然的松动了,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此时正在认真修剪花枝的舒诺打了一个喷嚏,旁边看戏的星河初笑着说:“你这不会是被什么人给惦记上了吧?”
“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舒诺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满天星,还好没剪坏“我又不认识那些人类。”
“是是是,你对人类不感兴趣,那你这段时间怎么一直陪着那个你不在乎的人类玩啊,还不小心玩坏了。”
“我不是不小心的。”
“行吧,要不要让小河知道知道你做了这些?”
“不用,他这段时间还需要休息。”
“行吧行吧,我等你的满天星换成红玫瑰。”
“以后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我拭目以待。”
“你呢,继续当你的阿尔忒弥斯?”
“我和你可不一样,这是我的个人追求好吗?麻烦你尊重一下我。”
“我对每一个生物都一视同仁。”
“咦,你可真无趣。”
舒诺再没有说话,认真的研究他面前那盆满天星。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单纯的在满足舒河想要的一切的同时最大限度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没有想那么多。
如果没有那个人搞出来的意外的话舒河应该会在前段时间就和他见一面的,至少他会想尽办法把舒河约出来见面,舒诺懂的其实并不少,单说在学习这方面的天赋上其实舒诺远比舒河还要高的多,舒河在吃的药他知道效果,当时送舒河离开的时候他算了一下舒河下一次周期,毕竟是药三分毒,通过吃药来压制周期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用一些更合适的方式。
结果居然就在他不在舒河身边的时候整了这么一出,当时舒诺知道的时候差点儿想把那个人给直接碎了,但还是忍住了。
那个人应该庆幸舒河没有生命危险,但既然舒河在医院休养那他也就要那个人一直还债,什么时候舒河出院了那他的债也就算是还完了,当然了具体怎么还债那可就他说了算了,他可是有着一肚子怨气呢,怎么着也得让他满意了才可以,他对这些人类可没什么好脾气,舒河原因生活在那个世界他当然不会反对,但前提是舒河必须得好好的才可以。
不过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舒诺也多了一个心眼,开始着手研究起他擅长的东西,给舒河做个保镖他才能稍微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