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产房大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肖主任略显疲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疲惫却难以掩饰。
傅行远见门开了,立刻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肖主任,我太太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舒以翔站在一旁,听到傅行远的问题后,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心里清楚,傅行远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舒以翎肚子里的孩子。然而,让舒以翔感到意外的是,傅行远问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以翎的状况。这一刻,舒以翔对傅行远的印象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或许,他以前对傅行远的看法存在一定的偏见。
肖主任看着眼前焦急等待答案的傅行远,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语气平静地说:产妇目前情况还算稳定,但需要进一步观察。宝宝。。。宝宝是个男孩,已经送去新生儿重症科抢救去了。 说完,肖主任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缓解一下内心的压力。
傅行远听了肖主任的话后,心情复杂,喜忧参半。喜的是舒以翎平安无事,而且自己也终于有了儿子;忧的则是他的儿子还如此脆弱年幼,却不得不面对抢救的命运。他紧紧握住拳头,目光再次转向坐在一旁的高菘。
此时,高菘不知何时已站起身来。他对傅行远说道:“今早之事确实纯属意外,我们双方都不愿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对于以翎和令公子的所有费用,我会全部承担。傅先生,如果您还有任何其他需求,请尽管提出,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定当全力满足。”
要知道,新生儿重症监护科每天的开销相当可观,尤其是像这类私立医院,其价格更是昂贵得惊人,每日费用可能高达数万甚至数十万元之多。
然而,傅行远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滑稽可笑的笑话一般,他用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凝视着高菘,冷漠地回应道:“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这点小钱吗?”
傅行远作为京阳娱乐产业的巨头,拥有着庞大的现金流储备,他对金钱并不在意,因此被人们尊称为“京阳现金王”。
舒以翔凝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心中涌起一股烦恼。其中一人是他的妹夫,另一人则是与他自幼相识、情同手足的挚友。
“让我们找个地方,平静地坐下来谈谈吧。”舒以翔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意图,他希望能够充当调解者,化解高菘和傅行远之间的矛盾。
此时,舒以翎仍在产房接受观察,于是三人选择了一间距离产房不远的休息室坐下。这个决定既能保证他们随时了解产房内的情况,又能提供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来解决问题。
“在我心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明码标价,傅总,您不妨开个价吧。”高菘随手从茶几上拿起一瓶法国矿泉水,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他在产房外等了许久,喉咙早已干渴难耐。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舒以翔不禁轻咳一声:“呃……行远、高菘,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应该思考如何妥善解决,寻找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行远,高菘说得虽然直接了些,但话糙理不糙啊,要不你仔细想想,再考虑一下?”
舒以翔的手掌心满是汗水,心中暗自叹息。哎,这两个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傅行远保持着沉默,并未言语。他心里明白,高菘说的确实有道理,然而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却着实令人生厌,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即便他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高菘置于死地,傅行远也绝不能轻易动手。毕竟,高菘不仅是京阳市首屈一指的富豪,更是杰出的青年企业家典范。翎菘集团作为京阳的领军企业,备受政府高度关注和重视。倘若这位董事长莫名其妙地遭遇不测,那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轻易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