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翎,你发烧了,头好烫啊!”傅行远心急如焚地用手探了探舒以翎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一惊。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希望医护人员能尽快赶来。
然而,舒以翎的身体却突然一歪,失去了意识,在傅行远的怀中晕了过去。
傅行远见状,心中愈发焦急。他轻轻地将舒以翎放在病床上,然后捡起她尚未熄屏的手机。当看到屏幕上自己儿子可爱的小小身影时,这位八尺男儿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可他却还未能亲眼见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面。这种无奈和愧疚感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舒以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氛围宁静而温馨。然而,她却觉得自己的头像要裂开一样疼痛难忍,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不适感。
傅行远默默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专注地划弄着手机,回复一些重要的工作信息。最近他一直守在医院,但长时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几天来,他明显感觉到手下的人开始变得越来越难以管教,尤其是那些管理的场子生意特别出色的手下们,更是整日明争暗斗,试图争夺彼此的场子。这种内部斗争让傅行远感到十分烦恼,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局势可能会逐渐失控。
“行远,我怎么了?”舒以翎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拉扯到了输液的管子。
傅行远听见动静连忙起身过去,给舒以翎拿了一个靠枕垫在身后,好让她靠的更舒服一些。
“医生说你是乳腺炎引起的发烧,都……都化脓了。”傅行远的语气心疼无比,他都无法想象,舒以翎这位从小养尊处优、被宠坏了的富家女,竟然能够忍受乳腺化脓所带来的剧痛,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瓶子里输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呢?”舒以翎对自身状况非常敏锐,很快察觉到自己好像开始回奶了。
“呃……”傅行远突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舒以翎的反应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预期,以至于他还来不及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来解释,“医生说,使用退烧药后分泌出来的母乳并不适宜喂给宝宝食用,况且乳腺炎极易复发,所以医生建议最好回奶,于是便给你注射了回奶针。”
“什么?”舒以翎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脸上的神情充满了愤怒与不满,“这些可是我专门留给宝宝的初乳啊!你怎么能事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让医生给我打针呢!”
冥冥之中,或许母子间真的有心灵感应。
说着说着,舒以翎脸上的神情突然转为哀伤,她的声音颤抖着问道:“是不是我的天佑出什么事了?”
傅行远见状连忙安慰道:“不会的,别胡思乱想,天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医生不久前还给你发过视频呢!”
然而,舒以翎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她依旧紧紧地盯着傅行远,试图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异常的神色。
她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仿佛要透过傅行远的眼睛看到远方的儿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