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修鱼见顾鶄鹧没有太大的反应,眼泪顿时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妻主,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嘴里说着是不是不喜他了,可手却使劲的在顾鶄鹧身上捏了一把。
“怎么会呢?”顾鶄鹧鸪连忙摇头,揉着被修鱼捏的生疼的手臂,她怎么会不喜爱她的鱼儿宝贝呐!
“那你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来看我?”修鱼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修鱼鼓着嘴,越说越气鼓鼓起来。
“我……”顾鶄鹧说不出话来,她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一切。
她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她的鱼儿。
“妻主,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修鱼见顾鶄鹧鸪不说话,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修鱼轻轻地吻了吻顾鶄鹧的额头,温柔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去想了,妻主,好好爱我哦!”
“好,我最爱我的鱼儿宝贝了。”顾鶄鹧回答的真诚,眼里也充满了笑意。
“妻主,我也爱你,鱼儿也最爱妻主了。”
“就知道我们家鱼儿最乖了,现在可以乖乖睡觉了么?”
“不要,妻主刚刚说爱我犹豫了,想必是妻主心里已经没有鱼儿了。”修鱼撇着嘴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看着修鱼这撒娇的样子,顾鶄鹧只能用行动来让修鱼变的温柔了,在这样斗嘴下去,今晚怕是都不用睡了。
顾鶄鹧一个翻身直接把修鱼压在身下,修鱼那喋喋不休的薄唇便直接被顾鶄鹧吻了上去。
这个吻缠绵又深情,好似要把修鱼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修鱼原本还在说着什么,可瞬间便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柔情。
而顾鶄鹧却微微笑弯了眼眸,轻声说道:“嘘……鱼儿乖,闭上眼睛。”
修鱼眨眨眼,看着顾鶄鹧,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红晕,原本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同妻主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做任何亲密的事情了。
顾鶄鹧看着如此乖顺的修鱼,嘴角微扬,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不再轻柔,反而多了几分热烈,几分霸道。
修鱼被吻得有些缺氧,原本闭着的双眼也缓缓睁开,看着眼前顾鶄鹧闭目吻他的模样,修鱼的脸更红了。
顾鶄鹧热烈的吻着修鱼,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开始在修鱼身上游走。
修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越来越热,就在修鱼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顾鶄鹧终于放开了修鱼。
修鱼急促的呼吸着,胸口不断的起伏,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一般。
顾鶄鹧看着修鱼的样子,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的鱼儿怎还突然如此害羞了起来。”
修鱼原本已经渐渐平复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他太久没同妻主做这些亲密的事情,不自觉的就害羞了起来。
修鱼深呼吸几下,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伸手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轻声说道:“妻主快起来,重死了。”
顾鶄鹧坏笑,“刚刚还说是我嫌弃了你,怎么我觉得是我家鱼儿嫌弃我了呐。”
“妻主,这可是你自己不下来的。”见自己说话不好使,修鱼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顾鶄鹧眼疾手快没给修鱼使坏的机会,再次俯身,吻上了修鱼的唇。
这一次的修鱼可没有乖乖听话,而是伸手抱住了顾鶄鹧的脖子,回应着顾鶄鹧的吻。
这个吻很长很激烈,直到两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缓缓分开。
修鱼靠在顾鶄鹧的怀里,急促的呼吸着,而顾鶄鹧则是轻轻的为修鱼拍着背顺气,“我这是太久不来了,亲吻都不会了。”
修鱼的呼吸渐渐平缓,脸上的红晕也渐渐褪去,可取代红晕的,却是一抹羞涩的笑容。
“妻主,你调侃我。”修鱼说着还故意在顾鶄鹧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顾鶄鹧轻呼一声,揉了揉被修鱼咬到的脖颈。
“这是嫌弃我刚刚没把鱼儿伺候好,所以对我做出了惩罚吗?”顾鶄鹧露出一个玩味十足的坏笑。
“妻主真是越来越坏了,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让别人听到可如何是好。”
“那…鱼儿来伺候我可好,你妻主脸皮厚不怕旁人笑话。”
“妻主想让我如何伺候你?”
“我们鱼儿这么聪明,应该不用我教导的吧。”
“要的哦,毕竟妻主已经好久不来我这里了,我怎么知道其他哥哥们有没有给妻主什么特别的新体验呐!”
顾鶄鹧怎么可能没听出来修鱼话语里的醋味,“没有哦,最近妻主的事情太多了,其他哥哥那里也没有去哦。”
“妻主已经很久没有同任何人圆房了。”顾鶄鹧说完又不眠多解释了一句。
她顾鶄鹧可是有嘴的人,知道了修鱼的小情绪,自然是要解释一下的。
“是啊,妻主好久不同人圆房了,那新收的两人是怎么来的?”修鱼本还在顾鶄鹧臂弯里躺着,一说到这里直接坐起了身。
新收的人除了战王和摄政王还能有谁,可是收他俩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啊。
她想在狡辩一下,不知修鱼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修鱼,顾鶄鹧起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伸手戳了戳修鱼的胳膊。
修鱼歪头过来瞟了顾鶄鹧一眼,“干嘛?”
顾鶄鹧没有回应修鱼,而是翻身坐到了修鱼对面。
顾鶄鹧伸手按到了修鱼的胸膛上微微一用力,修鱼便乖乖的躺回了床榻上。
顾鶄鹧依旧半坐着面目含笑的望着身下的人,葱白的手指指尖分开那本就松垮不堪的里衣,里衣一开,分明的线条瞬间映入顾鶄鹧的眼帘。
修鱼哪里经得起顾鶄鹧如此的撩拨,顾鶄鹧明明还没做些什么,修鱼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染上了欲色。
“妻主…”
“我在。”顾鶄鹧笑的温柔,轻轻吻上修鱼的唇瓣。
“唔…”感受到顾鶄鹧作乱的手,修鱼难掩的发出轻呼,心里更是燃起了压抑不住的欲望。
顾鶄鹧顺着修鱼的唇瓣、下巴、喉结、凸起、胸膛、小腹……
修鱼早已紧绷了神经,传来的每一丝感觉都早已让修鱼头脑发热难以自抑。
“妻…主…”修鱼刚一张嘴,顾鶄鹧便顺势将自己的手指塞入了修鱼的口中。
“乖…别出声…”说着让修鱼乖乖不要出声,可顾鶄鹧却没了最初的轻柔。
“好精神啊!”
“不…要…妻主。”
“好。”修鱼喊了不要,那顾鶄鹧便乖乖起了身。
她可是个好妻主来的,自家夫郎说了不要,那她自然是不会去欺负自己夫郎的。
还在半含着眼眸的修鱼突然感受不到了身上的动作,睁眼便看到一脸笑意的顾鶄鹧。
“妻主,你又欺负我。”
“我哪有…不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妻…主…”修鱼无能狂怒。
“乖,要不要?”顾鶄鹧笑的玩味,语气更是轻佻。
“不要。”修鱼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人还是很诚实的朝着顾鶄鹧贴了上去。
一夜温香软玉,两人都心旷神怡的出了房间。
“妻主,我想先启程回家了,修年哥哥还有我认识的人都在家里,我也想先从家里开第一楼。”吃过早饭修鱼来到了顾鶄鹧的房间。
“回家?”顾鶄鹧不敢置信的看着修鱼。
“是啊,回家,不过我会常来看妻主的。”修鱼乖巧的坐在顾鶄鹧身边,帮顾鶄鹧捶着腿。
“回家可以,能不能等到天气暖和些在回去?”现在天气太冷了,顾鶄鹧实在舍不得让修鱼多吃这一份苦。
“可是那又要多等几个月…”修鱼掰着手指数还有多久天气能变暖。
“没事,你走的那条路何其漫长,不差这几个月的时间的。”面对修鱼以后要走的路,顾鶄鹧再清楚不过了。
“那我就等天暖了再走,多陪妻主一段时间,反正我也舍不得这么快离开妻主。”修鱼不再帮顾鶄鹧捶腿,而是直接把自己窝进了顾鶄鹧怀里。
也许是他太久不同妻主亲近了,昨晚一夜过后,他实在是想那种感觉,他现在又有些许感觉了。
“怎么了,又精神了?”低眸瞟了一眼修鱼那鼓起来的小帐篷,顾鶄鹧打趣起来。
“妻主,今晚还来我房间好不好?”
“不行哦,我要雨露均沾才行,怎么可以独宠一人呐,不然像昨晚某人说的我总宠爱旁人,会吃醋的。”
“哼,妻主调侃我。”修鱼窝在顾鶄鹧怀里,使坏的在顾鶄鹧脖颈轻咬一口,留下一排牙印儿。
“咬我?”顾鶄鹧伸手摸了一下脖颈处被咬的地方,转手就朝着修鱼的腰眼处挠了过去。
两人瞬间笑闹成一团。
“晚上..晚上去我房里,好妻主…好…好妻主了。”修鱼被挠到痒痒肉,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
“妻主…我错…了…错了…今晚…今晚去我房里。”见顾鶄鹧没有停手,修鱼立刻求饶起来。
“好,今晚继续去疼你。”
“还这么精神呐,要不别等到晚上了。”
“不要,我先回房间了,晚上妻主来找我。”修鱼说着快速从顾鶄鹧身上下来,火速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他要赶快回去洗个冷水澡,败一败身上的火。
修鱼走了,顾鶄鹧掩嘴轻笑,她的夫郎们还真是一个个都让她爱的不得了。
顾鶄鹧摇了摇头,甩掉脑袋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想法,认真看手里的信件。
之前是她太不务正业了,后面她也要抛掉那爱玩闹的心思,认真处理一下青竹轩的事务了,她要认认真真的做一个阁主了。
之前她爱玩什么事情都抛给尤十他们,就连这个阁主能到她头上都是稀里糊涂的,她蒙蒙的做了阁主,又用阁主的身份蒙蒙的把一切都抛给旁人。
她一直做了那个被人保护的很好的人。
马上就是新年了,她舍不得让修鱼走天气太冷了,她心疼是真,另便是马上就新年了,顾鶄鹧想同大家一起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
“陆嘉。”顾鶄鹧看着手里的信件发了一会呆,不知想了些什么,开口把陆嘉叫了进来。
“阁主。”陆嘉半跪在地上,朝着顾鶄鹧行礼。
“藏在山里的人,年后可有吃食?”
“回阁主,有准备过冬的粮食。”
“过冬?可有特意准备年后的事物?”
“回阁主,不曾。”
“去尤十那里拿些银两,多买些肉和菜送过去,让那些跟着咱们的人过一个好年。”
“是,阁主!”陆嘉回完顾鶄鹧的话,却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何时?”
“阁主,咱们要不要在招一些将士,这个冬天很多人没有食物过冬。”陆嘉这些天外出办事,发现又有地方开始闹粮荒了。
“又有地方闹粮荒了?”顾鶄鹧的心咯噔一下,他一脸凝重地看向陆嘉,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陆嘉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顾鶄鹧心中一沉,问道:“情况有多严重?”
陆嘉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比之前的都严重。灾区的百姓们已经开始吃树皮、草根了,甚至有些地方连这些都没有了。”
顾鶄鹧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同情。
她知道,每当灾难来临,最先受苦的总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现在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顾鶄鹧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去多帮帮这些灾民。
“大都是苦命的人,几人合力在怎么笨也能把一头猪杀掉。”陆嘉思量再三诚恳的回答。
“那就去买一些活猪养在山里吧,能买到几头就买几头,把它们养在山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吃到新鲜的猪肉,还可以让它们为我们的庄稼提供天然的肥料。”
“再去买一些现在可以养的其他动物,比如鸡、鸭、鹅,还有兔子、山羊,让它们在山里繁衍生息,让这些动物为我们提供其他所需的营养。”
“还要去买一些现在可以种植的蔬菜粮食种子,比如白菜、萝卜、土豆、玉米、小麦,让它们在肥沃的土地上茁壮成长,为我们提供肉类以外所需的营养。”
“让这些动物、蔬菜自然生长,这样我们的将士们就可以得到一部分稳定的营养摄入,不管外面闹不闹灾荒,都可以稳定率先稳定军心。”
“反正你看着还有什么其他的和吃有关的东西就都去买一些吧。”顾鶄鹧说完以后又补充了一句,生怕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阁主,采买这些东西并不困难,然而让将士们在每日艰苦的训练之余,再分出些许精力承担这些农活,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陆嘉深感忧虑!
“无妨,将士们总有在外孤苦的家人,可让将士们书信家中,让那些愿意过来的家人入住过来,每月给这些家人口粮让他们来做农活,可以的话将士们的饭菜也可以让他们来做,这样将士们既不用担心家里又可以一心训练。”顾鶄鹧简单说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就和以后的部队大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这些人不能自由出入以外,其他的可能比他们在家中的生活还会更好一些。
“阁主这个主意虽然不错,可是人们恐怕不敢让自己的家人过来。”
“为何?”顾鶄鹧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敢。
“人们会怕把他们的家人骗去做军妓。”陆嘉沉默半晌,终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陆嘉,书信让他们自愿去写,不会写字的就找军中会写字的人来带笔,和他们说明白,来了是做什么就是做什么的,我们手底下有这么多的将士,怎么可能会诓骗他们,而且真的需要军妓也不会诓骗自己的将士家人来做,那不是自己拿自己的军心开玩笑吗!”顾鶄鹧觉得人有不安的顾忌是正常的,可当人连生存都是问题的时候什么问题都不会再是问题了。
“阁主,说的是。”陆嘉抱拳行礼。
“下去吧。”顾鶄鹧当陆嘉说完了便准备让陆嘉退下了。
“阁主,还有一事。”
“什么事?”
“阁主,买的这些东西还给摄政王那边的将士们也买一份吗?”
“不用,两边训练将士的方法本就不同,吃食上面咱们还是不干涉的好。”晚点见到摄政王她可以给摄政王提供一下意见,然后让摄政王自己去衡量要不要买这些东西。
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吃好些还是可以的吧,毕竟过节么,总是不一样的。
陆嘉领了顾鶄鹧的安排便去购买顾鶄鹧所需的物品。
数日后。
“妻主,要不要去军营看看?”见顾鶄鹧近日总为了军中事务操劳,尤三建议让顾鶄鹧去军中看看。
“后日再去吧,昨天刚把修鱼送走,我今天想休息一天。”要知道修鱼走之前的这些日子顾鶄鹧夜夜陪他,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
前几日修鱼还没什么花样和大胆,临走前几日修鱼可是大了胆子,美其名曰是先在妻主身上练练胆子。
顾鶄鹧虽夫郎众多,可她没逛过花楼啊,花楼里的很多东西她更是没见过,花楼那些小技巧用在她身上,她哪里扛得住,每夜都被修鱼榨的干干净净。
现在修鱼走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在床榻上躺着睡一觉。
“好,那就明日再去,我们现在去做什么?”见顾鶄鹧起身尤三便以为顾鶄鹧有其他事情要去忙。
“回房睡觉。”顾鶄鹧嘴快过脑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好。”尤三默默跟在了顾鶄鹧身后,同她一起回了房间。
顾鶄鹧躺到榻上被尤三拥入怀中脑子才反应过来,三哥怎么同她一起过来了。
“三哥,你没事情忙了吗?”顾鶄鹧其实想说:大哥,你快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陪你,不去了。”尤三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把顾鶄鹧拥的更紧了一些。
“有事就去忙,我睡一会就好。”要不是怕伤了尤三的心,顾鶄鹧早就大喊着让尤三出去了,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怎么还没看出来。
“闭眼。”顾鶄鹧还想再说点什么把尤三撵走,头顶却已经传来尤三平稳的说话声。
成吧,也许是她这些天被修鱼榨怕了,才会见到个男子就往那上面想,是她自己思想不纯洁了。
从尤三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顾鶄鹧闻着尤三身上特有的味道,渐渐困意来袭。
顾鶄鹧觉得自己好像是疯魔了,连睡梦中想的都是同修鱼那点子事儿,就连梦里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就像现在她感觉有人在轻啄她的唇瓣,她便遵从自己的感觉嚣张的回应了上去。
睡梦中这半梦半醒的状态,竟让顾鶄鹧觉得比清醒时候更有感觉几分。
顾鶄鹧睡得十分深沉。
她还沉浸在睡梦中,梦中的她感觉到一股轻柔的力量正在揉捏着她的软肉。
这股力量温和而舒缓,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随着这股力量的持续,顾鶄鹧的身前开始变了形状。
每一次的变形都带来一种奇妙的感觉。
顾鶄鹧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的眼睛缓缓睁开,可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睡梦中。
这睡梦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犹如一阵阵电流传遍全身,让她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是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醒了。”尤三好听的声音从顾鶄鹧耳畔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人陶醉其中。
“三哥。”刚清醒过来的顾鶄鹧整个人还都是迷糊的,下意识的开口下意识的回答。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还困么?不困就起来吃些东西吧!”尤三早就醒了,刚刚过来叫顾鶄鹧吃饭的人也已经让他先打发走了。
顾鶄鹧翻了个身,她本就不是自然醒过来的,被人叫醒后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她皱着眉头,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了尤三的臂弯里。
“怎么了?可是身上不舒服?”尤三担忧地看着她,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顾鶄鹧却只是摇了摇头,连眼睛都没睁开。
“那就在躺一会吧。”见顾鶄鹧没回答,尤三只能继续陪顾鶄鹧躺着了,反正已经躺一天了,在躺一会也没什么。
尤三默默地注视着窝在自己臂弯里的人,眼中满是温柔和怜惜。
“三哥……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顾鶄鹧窝在尤三臂弯里,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尤三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想到现在的顾鶄鹧看不到他点头,开口道:“嗯,我一直在这里。”
顾鶄鹧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头在尤三的臂弯里蹭了蹭。
“在躺一会起来吃饭。”
“三哥,我要喝水。”
“好。”
尤三拿来茶水,顾鶄鹧闷闷的喝了大半壶,才把茶壶塞回尤三手中。
放好茶壶的尤三自然的回到床榻上,他刚想自然的躺回去再把顾鶄鹧拥入怀中,腿上一软半跪在了床榻边。
尤三微微蹙眉,朝着床榻上半倚靠在上面的顾鶄鹧看了过去。
“怎么,这是不理解我怎么不让你上来了?”顾鶄鹧指尖轻挑的勾起了尤三的下巴。
“属下不知。”
“不知?刚在我睡着的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可别说什么都没做,她明明感觉到了的。
也别告诉她那只是她的春梦,她这些日子都快被榨干了,不可能还有精力做这种梦。
“属下不知,阁主可否为属下解释一二。”尤三怎么可能不知道顾鶄鹧在说些什么。
“你...你...三哥...你变坏了!”顾鶄鹧指着尤三你...你了半天,也只是生硬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属下不敢。”尤三并没有起身,依旧单膝跪在顾鶄鹧的床榻边垂着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鶄鹧噗就笑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用指尖,而是用脚尖挑起了尤三的下巴迫使尤三再次昂起了头。
看着顾鶄鹧如此妩媚的模样,尤三的眼眸中一丝强压的欲望腾的就又着了起来。
“哈哈哈...三哥哥,可别当我睡着了,就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顾鶄鹧说着,隔着自己松垮半敞的里衣,手放到了自己的软肉上。
“三哥哥,别闭眼吖!”因顾鶄鹧大胆的动作,尤三紧闭了双眸。
“阁主,早些休息,明早还要去军营察看。”尤三没有睁眼,而是提醒起顾鶄鹧明日要做的事情。
“好。”顾鶄鹧没有再多说什么。
顾鶄鹧这么干净利落的回答,反而让尤三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是起身离开,还是继续留下。
他现在甚至不敢多动一下,那高昂起来的头,撑的他难受的不行。
尤三本就是武功高手,现在紧闭双眼,虽看不到顾鶄鹧的动作,可听觉却又格外的敏锐起来。
听到整理衣衫的布料摩擦声,尤三便以为顾鶄鹧定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准备继续浅眠一会或起来去吃些东西。
想到顾鶄鹧还饿着,尤三自然的说道:“妻主饿了么?我去外面给你拿吃的。”说话间尤三睁开了眼。
看到眼前的一幕,尤三猛的呼吸一止。
现在的场景完全和尤三刚刚想的不同,何止是不同甚至一点都不搭边。
顾鶄鹧用脚尖示意尤三跟着她的动作站起来。
尤三一站起来,顾鶄鹧轻嗤一声出来。
“呦,头都抬这么高了阿?”顾鶄鹧直接不留一点情面的一脚踩了上去。
尤三本还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瞬间便因为顾鶄鹧的一个动作,崩溃瓦解溃不成军。
因顾鶄鹧的脚撑着两人的距离,尤三又被顾鶄鹧一脚踹回到了原处。
“妻主,我错了。”尤三声音暗哑,一听就知是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不叫阁主了?你叫阁主其实还挺好听的。”顾鶄鹧说话间,脚上又用了一分力道。
欺负人吗,就要欺负的更加彻底一些。
“我...我错了,妻主。”尤三哪里扛得住顾鶄鹧这样的架势。
之前的顾鶄鹧虽也会欺负人,却没有这次这么折磨人。
顾鶄鹧面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哈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鱼儿宝贝教她的招式,三哥一个练武之人都这样了,换成其他夫郎定然也是招架不住的。
鱼儿离开之前虽快把她榨干了,可却也让她学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好吧,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而且她莫名想增加更多。
一脑子黄色废料的她,怕是要在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
“妻...主...”尤三的脑子都是乱的,他现在脑子里就一句话一直在环绕,他想要妻主宠爱他。
“乖,我在。”看着尤三涨红的脸颊,顾鶄鹧微弯了膝盖。
两人的距离得以拉近。
“我刚刚睡觉时候的事情再做一遍。”她刚睡的好好的,被硬生生的折腾醒了,她很不开心。
“妻...主...”闻到顾鶄鹧身上的味道,尤三那混沌的脑里,终于有了一丝的清醒。
“我在。”顾鶄鹧自己惹起来的火,灭火肯定也要顾鶄鹧自己来了。
“妻...主...”
“嗯。”
“妻...主...”
“我在。”
“妻主...我想......”
尤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鶄鹧伸出食指按住了唇瓣。
带着顾鶄鹧身上特有的香气,轻轻碰上尤三的嘴唇时,仿佛一股电流瞬间传遍了全身。
尤三的身体猛地一颤,看着顾鶄鹧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
顾鶄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尤三的唇瓣,仿佛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乐曲。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怜爱,仿佛在告诉尤三,不要说话,只要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尤三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渴望,想要亲吻顾鶄鹧的手指,想要品尝她唇瓣的味道。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想要离顾鶄鹧更近一些。
顾鶄鹧似乎察觉到了尤三的意图,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将尤三的下巴抬起,让他的嘴唇离自己更近一些。
“三哥,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顾鶄鹧轻声说道。
尤三抬起头,看着顾鶄鹧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你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让人无法抗拒。”顾鶄鹧继续说道:“三哥,谢谢你能爱我。”
“也谢谢你能爱我。”尤三凑在顾鶄鹧的耳畔轻声呢喃。
十指交叉紧握,两人没有再多的废话,床榻传来吱扭吱扭的规律声响。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的吱扭声响才渐渐停息下来。
顾鶄鹧侧躺在榻上,用指尖描绘着尤三的眉眼,折腾了一夜的她本应是困倦的,可现在的她却莫名的神采奕奕。
怎么也是睡不着了,随性穿上衣衫去泡了个舒服的澡,吃了白粥、小菜和包子,早饭也算解决了。
又盛了一碗白粥,装了简单的小菜拿了包子,端着托盘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可还没忘,房间里还有一张等着投喂的嘴巴。
推推赖在她床榻上的人,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对于装睡的人,顾鶄鹧自然是有办法去应对的,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捏住了尤三的鼻子,被捏了鼻子的人,只能微微启唇来呼吸了。
见尤三用嘴呼吸,顾鶄鹧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尤三嘴里,看他这下还怎么装睡。
“三哥,闭气的功夫用在装睡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顾鶄鹧虽忍着笑,可语气里还是能听出满满的笑意。
其实顾鶄鹧一推房门的时候尤三就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立马醒过来,想让顾鶄鹧哄他起床。
顾鶄鹧一手捏着尤三的鼻子,一手拿着包子,两只手都被占用了,尤三突然一个翻身把顾鶄鹧拽到了榻上。
顾鶄鹧只觉得眼前景色一阵天旋地转人便被压到了身下。
“哄哄我不就起来了。”昨晚疯狂了一夜,现在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饭都给你喂嘴里了,还不够哄。”
“妻主,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温柔吗?”
“怎么?吃醋了?”
“没...有。”尤三把脸埋在顾鶄鹧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没有就快起来吃东西,一会还要去军营。”
尤三没接话,在顾鶄鹧怀里蹭了蹭,伸手便朝着顾鶄鹧的腰挠了过去。
顾鶄鹧其实并不怎么怕痒,可每次为了哄夫郎们开心,都会假装被挠的很痒,笑做一团。
装的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她好像也真的开始怕痒了起来。
两人笑闹着又在床榻上打闹了一会,便起身去了军营。
山路崎岖两人骑马的速度便也慢了下来,路上吹着山风看着山景,心旷神怡。
到了军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军营是一点也没看成,跟着将士们一起吃了饭菜,便去了尤三的帐篷休息一夜。
这一夜顾鶄鹧睡的并不是很好,她是被冻醒的,山里的气温入了夜本就会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
虽被尤三拥在怀里,可顾鶄鹧还是觉得格外的冷。
从尤三的怀中退了出来,撩开帐口往外看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难怪这么的冷。
按理说年都过完了,不应该下雪了,可现在却下起了小雪,顾鶄鹧除了觉得冷以外,倒是格外的欢喜,瑞雪兆丰年。
可顾鶄鹧的欢喜来的快去的更快,看着外面没过了脚脖的雪,顾鶄鹧喜欢不起来了。
她来的时候可没有带可以换洗的衣衫啊,这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顾鶄鹧没有换洗衣衫,只能穿尤三的了,还好尤三常来军营这里有不少的衣衫可以替换。
这场雪下下停停硬生生的下了三天才彻底停下来。
雪下的时间长还是短对顾鶄鹧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可对军营的影响还是挺严重的。
因每次军营都是一次性买够15天左右的粮食存储,这次恰巧又到了买粮食的时间。
雪下得太厚,买粮的事情就成了一件难事。
山路崎岖本就难走,再加上这厚重的雪,不拉粮食踩在雪上都格外的不好走。
平常买粮只需要去3、5人即可,这次买粮一次去了10人,拉粮车也去了5辆。
顾鶄鹧想着她同三哥骑马过来都走了一天,这些人步行应该会用更久的时间。
顾鶄鹧直接给了将士们3天的时间。
一天去,一天采买,一天回,刚刚好,至于住的地方,那当然是王府的客房了。
毕竟这10人中,领头的是清竹轩的人。
这些将士顾鶄鹧是不认识的,自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可清竹轩的人她却是信任的。
山路不好走,顾鶄鹧同尤三便没有急着下山回去,既来之则安之,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巡查一些军营的事务。
只是3天后,外出买粮的将士们并没有回来。
第四日早,尤三前一夜放出去的信鸽已经传信回来,买粮的人早在第二日清晨便已经往回走了。
想到那蜿蜒崎岖的山路,又加上如此厚重的积雪,买粮的车队恐怕是在山里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顾鶄鹧心急如焚,同尤三还有几名身手敏捷的暗卫一同外出寻找,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穿梭,仿佛与那漫天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
为了更快地找到买粮的车队,他们不得不分开寻找。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里,多耽误一会,都可能会让那些将士们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分开后,顾鶄鹧找了两个多时辰突然从一个拐弯处发现了被雪掩盖住的运粮车。
雪虽然已经停了,可是山间的风刮起来还是会带起一些飞雪,粮车就这么被飞雪掩盖了起来。
顾鶄鹧忍着冷,掸了半天才大概能看出粮车之前的模样。
五辆粮车还剩下三辆,另外两辆看地上的痕迹,应该是掉到山崖地下去了。
仅剩的三辆车上有一辆的粮食还剩下半车,另外两辆的粮食是满的。
顾鶄鹧看着残留下来的痕迹,实在没忍住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一辆车侧翻后带下去了另外一辆车,两辆车掉下去以后,第三辆车也产生了侧翻,只是将士们挽救的及时,所以才丢了半车的粮。
至于人掉下去了几个,顾鶄鹧就脑补不出来了,没有人掉下去最好。
找到粮车,顾鶄鹧放了信号弹出来,便自己先行下山崖去察看了。
信号弹一放,离得近的人自然会朝她这里聚集。
只是顾鶄鹧太高估了自己,又或者说太低估了自然的力量。
顾鶄鹧虽有些荒废了自己的武功,可下山崖看看情况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刚下到大概一盏茶的时候,顾鶄鹧就险些因为山崖上的积雪踩空失了重心,山岩间刮起的山风夹杂着雪,吹的顾鶄鹧半眯着眼,眼前的事物都不能一眼看的真切。
顾鶄鹧踩空的那一瞬间,心跳得飞快,感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深呼吸好几下才调节好自己的心情。
调整好心态顾鶄鹧继续向下,因刚才的闪失顾鶄鹧更加小心的向下,可事情总是那么的不顺,越怕什么越是发生什么,一阵山风刮过,顾鶄鹧一个闭眼的功夫,脚下就被什么凸起的东西绊了脚。
满目的白色,顾鶄鹧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凸起。
这一绊,顾鶄鹧彻底失了重心,手连忙朝着眼前的山崖抓去,可雪实在太厚,顾鶄鹧抓了几次都只能抓一把雪,手心的热量把抓在手里的雪融化,潮湿的手抓在山崖上,更是显得湿滑抓不住眼前的任何物品。
顾鶄鹧彻底失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只能任由身体自由下落。
顾鶄鹧刚调整好自己准备从山崖借力调整自己,右肩肩胛骨处便传来了钻心的痛,她很不幸的撞到了之前掉下来的木车上。
断裂的车身直接贯穿了顾鶄鹧的右肩,突然传来的钻心疼痛让顾鶄鹧差点儿背过气去。
因顾鶄鹧的坠落,卡在山崖间的粮车也失去了平衡,断车和车身上的粮食也一同坠落了下来。
一些粮食和断裂的车身砸在了顾鶄鹧的身上,高空坠落的物品本就会造成更为严重的伤害,有一袋粮食偏巧砸在了顾鶄鹧的腹部,这一袋粮食下去,顾鶄鹧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人也跟着被砸晕了过去。
尤三同其他人聚集到山崖后,也进行了一波同顾鶄鹧之前差不多的猜测。
只是他们这边人更多一些,分析的自然比顾鶄鹧一个人分析的要更全面一些。
比如尤三说下去查看一下的时候,立马就有人分析了山间的风刮起的雪会迷了视线,直接下去是很危险的事情。
还有人提到用绳索套在腰上在下去,遇到危险上面的人可以把下面的人拉上来。
人们说出的这些意见在尤三看来多少都有些累赘,人们的好意他都理解,只是依他的功夫,下去探个山谷而已。
“我自己下去就行,你们在上面等着。”尤三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
下去的人多了,也是麻烦。
不得不说,青竹轩出来的人,有些时候还真是格外的自信又强悍。
“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我之前在山里打野猪,那时候那山缝眼里都能看见,也是很危险的,这个山谷都看不到底太危险了。”说话的人加入青竹轩之前是做过一段时间猎户的。
众人正各自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山路的上山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众人闻声望去,便看到抬着担架上山来的几人。
“你们怎么从那边上来了?”一暗卫看了看山崖下面又看了看刚上来的众人,诚心发问。
“粮车掉到山谷里了,又有人受了伤,我们就先返回镇子上给受伤的人去看伤了,没能及时赶回军营。”回话的人是这次买粮的小队长。
“可有人员伤亡?”担架盖的太严实了,尤三看不出来上面的人是受了重伤还是没了。
“一名士兵伤的重一些,一名伤到了腿,三名擦伤不算太严重,其他人多少有一些磕碰并不严重。”回头看了一眼互相搀扶的将士,小队长眼里噙了泪水。
他们这十人可是在死亡边缘互相拯救回来的。
“可以简单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尤三命跟他一起来的人拉上辆车,搀扶上受伤的人,众人准备回军营了。
对于顾鶄鹧的身手,尤三是放心的,先把这些将士送回去,见不到顾鶄鹧他再来一趟就是了。
此刻的尤三并没有觉得顾鶄鹧会遇到什么危险。
“回三爷,我们回来路上一直小心谨慎,可到了这个拐弯处还是脚底打了滑,第一辆车过去了,结果第二辆车却掉了下去,因第二辆车的牵扯刚过去的第一辆车也掉了下去,第三辆车被扯掉了多半车的粮食。”
“我们十人都用草绳套着腰身,放在了车辕的里侧,索性车掉落山崖的时候人也被扯了下去,还好有草绳牵扯着,我们才把掉下山崖的人拉扯了上来。”
“因为士兵受了伤,我想了很久才确定先处理受伤的士兵,等伤处理完了再回来拉粮车进军营。”
“三爷,这次的损失可以在我的俸禄里扣,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算,先救治伤员也是我的决定,有什么惩罚我都可以接受,求您。”小队长说着,直接朝着尤三双膝跪了下去。
“起来。”尤三用剑身一挡,挡住了小队长马上碰到地面的膝盖。
“三爷!”
“你没做错,粮食可以下去在找回来,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是以前尤三肯定不会这样说的。
同顾鶄鹧待的久了,果然受了她的影响。
不知为何一想到顾鶄鹧就有一点莫名的心慌,尤三深呼一口气带队回营地。
回到营地后,尤三立刻组织人下山去寻找丢失的粮食,顺道也寻找一下迟迟还没有回来的顾鶄鹧。
顾鶄鹧不知道又瞎溜达去哪里了,天都黑了还不回来。
“三哥,咱们现在出发还是明天一早?”点好人数,陆嘉跑来问尤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那么厚的雪,下山太难了更别说找东西了,明天一早让人们早点起,早点去。”尤三考虑了一下,把下山时间改成了隔天的清晨。
“阁主还没回来?要不要组织人去找一下?”
“不用,她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明天下山一起找她就行了。”尤三这样说只是想让大家放心罢了。
他想一会儿自己先去山谷里看一下。
换做平常时候,顾鶄鹧自己跑出去尤三也许不会担心,可是这下雪路滑,顾鶄鹧又毛手毛脚的,他还是莫名的心慌和担心。
“行,三哥那先让弟兄们散了,一会出去叫我。”陆嘉跟了尤三那么久,多少还是能猜到尤三的一些想法的。
“去吧。”尤三没正面回答,但也算间接默认了下来,陆嘉没少同他出生入死。
天色全暗下来,顾鶄鹧依旧没有回来,尤三在也等不下去,这么冷的天顾鶄鹧就是在爱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陆嘉。”尤三来到营帐口轻声一唤。
“在呐,哥。”陆嘉从营帐口的一棵树上一跃而下。
“走吧,去看看还没回来。”
陆嘉早已准备好,肩膀上挂着一大圈卷好的草绳。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粮车掉下去的拐弯处,顺好草绳两人一跃而下。
一手拿着火把,一手顺着草绳,两人下的速度不算快,但找的却很仔细,有什么看上去像人的凸起地方,都会过去仔细的检查一番。
尤三同陆嘉也不知道现在下到了什么地方,终于看到了粮车的木头碎片,那木头碎片直挺挺的杵在那里,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看到这里尤三心头一紧,要是他用轻功下来,这半淹没在雪里的木头他也未必会第一眼就看到,这血迹多半是顾鶄鹧的。
不过看着出血量,也就是轻微的擦伤,应是无碍。
“哥,这血迹是不是阁主的?”看到残留的血迹,陆嘉第一反应也是顾鶄鹧的。
“不一定,可能是之前士兵留下的。”尤三心里就算在怎么猜测,还是给了陆嘉一颗定心丸。
自从发现血迹后,尤三一路都更加格外的小心,可一直到了山崖底,也没有发现顾鶄鹧的身影。
两人在崖底寻找了很久,直到一脚踩在了一处异常坚硬的地方。
用脚扒开上面的浮雪,火把照下去便看到了一大摊的血迹。
“怎么会有这么大一摊血迹。”陆嘉没尤三沉得住气,看到了就惊呼出了声。
“快找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尤三还算镇定,如果忽略他声音里的颤抖。
“哥你别着急,阁主不会有事的。”
“嗯。”
可尤三同陆嘉在崖底找了很久也没能找到顾鶄鹧的身影,直到天空泛起了涟漪,之前确定好的将士们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崖底。
在那漫长的时光里,人们轮流交替,分批前往崖底搜寻,络绎不绝的身影在崖底穿梭,然而,顾鶄鹧的踪迹却始终未能被发现。
找顾鶄鹧的第二日时,战王便先到了崖底,摄政王手上的事情太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让战王先来。
至于家里的其他夫郎们,暂时还没敢告诉他们。
七日后,顾鶄鹧依旧杳无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崖底早就被翻看了无数遍,除了最初的一滩血渍在没有其他任何的发现。
军营里早已被下了封口令,除了参与寻找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具体在寻找些什么,将士们只当是在找之前侧翻下山崖的粮车和车上的粮食。
在士兵们心里,粮食那么珍贵的物品,让人去寻找也是合理的事情。
苏子洋等夫郎到军营时已经是顾鶄鹧失踪的第十天了,开始摄政王的意思是先不说,说了也只是让人们一起担心,苏子洋他们不会武功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苏子洋终究是大夫郎,他平常虽然温润可遇到同顾鶄鹧有关的事情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听尤三说完具体情况,苏子洋反而没有那么的担心了,他知道妻主的事情比旁人都要多一些。
他之前同顾鶄鹧谈论过如今的情况,万一顾鶄鹧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当时顾鶄鹧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多半是受到了生命危险,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什么生命攸关的危险,也许就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
可现在妻主消失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清竹轩里面有那么点厉害的人,结果都找不到妻主,所以妻主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致命的伤害,然后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了。
想到这些,苏子洋便也问出了口:“敢问妻主消失之前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或者性命攸关?”
“不知,只看到了地上的血并没有看到妻主本人。”尤三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那些血会让人生命垂危吗?”苏子洋只想确认顾鶄鹧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然后回到了她自己的那个世界去。
妻主来的那个世界在妻主口中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妻主如果真的回去了,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伤在了何处,按照妻主的功夫,应是护的住性命的,现在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些血就是妻主的。”
“三哥,别找了,妻主伤好了会自己回来的。”苏子洋基本已经断定,顾鶄鹧受了致命伤回到了她来的那个世界。
“不找了?”尤三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子洋。
“不找了,已经找了这么久,如果在这附近早就找到了,妻主怕是已经不在这里了。”苏子洋强忍着心痛的泪水。
他说的不在这里了,可不是说的顾鶄鹧不在这附近了,而是不在他们这个世界了,他基本肯定了顾鶄鹧已经回了原来的世界。
“好,那我加派人手在让人去这周围继续找。”尤三,没能彻底理解苏子洋的意思。
“不用加派人手,让青竹轩的人私下查找就行了。”苏子洋袖中的手指早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
尤三紧蹙着眉头,不理解苏子洋的意思。
“让青竹轩的人暗中搜索,现在的局势如果妻主受伤被人所救,知道的人越少妻主才越安全。”苏子洋用妻主给他讲的话,照搬给尤三。
尤三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想尽量多的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当要是当时就下去查看情况,一定能找到顾鶄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