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前辈可知是何人所为!”
“玄主,是在下莽撞,冲撞玄主,我相信不是玄主所为,这刀,老夫认得,是一个名叫拈风门的组织!此刀是拈风贼的至宝,名曰断灵匕,可破一切灵元护体,曾丢失过一段时间,那门主林上鹰与老爷子素有仇怨,不成想,在此将老爷子刺杀!”
“那…既然如此,拈风门所在何处?”
“拈风门人居无定所,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晓!”
“那既然如此,澹台前辈就先暂住玄门,待到可报此仇之日!”
“嗯,如此那便叨扰玄主了!”
“哎,哪儿的话,您是凤首姑娘的父亲,丹泭又是我的兄弟!我们是一家人!”
“哈哈哈!玄主大义!澹台龙筝自愧不如!老夫多谢玄主了!”
说这话,澹台龙筝扑通又跪下,玄九见状,连忙将他拉起来,二人相视一笑,冰释前嫌。
入夜,偏房,正是一处小亭,澹台凤首轻抚琴弦,乐声如流水潺潺,洗刷着黑夜的冷,一旁丹泭坐在那儿,轻打拍子,附和着琴声。
这时候,一旁闪出一人,正是澹台龙筝,澹台凤首听见了,乐声停止,一拉丹泭就要走,澹台龙筝叹了口气,而丹泭则是拉住澹台凤首,就这样,三人坐在亭子里,显得十分尴尬。
过了很久,澹台龙筝轻咳两声,言道:
“我教你的琵琶乐谱,你练的很好了。”
“多谢夸奖,没什么事,愿意听就在这儿听,不愿意听就回去休息。”
“呃…爱听……爱听……”
不多时,乐声再次响起,但却乱了,丹泭都听得出来,是澹台凤首的心乱了,果然,不多时,乐声戛然而止,澹台凤首言道:
“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
知子莫若父,相反的,知父莫若子,澹台龙筝却显得紧张起来,双手直抓衣服下摆,许久,他说道:
“凤首啊…我知道你还恨爹,不过爹爹我也是一时猪油蒙心,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过得好,那样爹爹就放心了。”
“哦,还有吗?”
“呃…你的双眼天生不能视物,偏偏在这个时候,我还抛弃了你们母子,我不是人,我就是一个畜生!你要有什么不解气的地方!你就打我骂我都可以!”
澹台凤首一皱眉,言道:
“打你骂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说着话,澹台凤首浑身颤抖,指着澹台龙筝,继续说道:
“十岁时,你撇家舍业,杳无音讯,我们受排挤被赶出澹台家,母亲带着我卖唱要饭,受尽了白眼辱骂,十五岁,母亲积劳成疾去世,留我一人,带着琵琶卖唱,饥一顿饱一顿就不说了,我受尽了折磨!你死哪儿去了?嗯?你死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了!啊?如今我成婚了!你来了,你说你想让我过得好!你可有这个意思?你可是有这个举动么?嗯?你搅闹了我的婚礼,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又被议论纷纷!你想什么了?你配做人父?你也配做个人?!”
澹台凤首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脸色一白,咳出一口血来!丹泭连忙上前,抱住澹台凤首,澹台龙筝也不知所措,丹泭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澹台凤首两行热泪顺着灰色眼睛流了下来,丹泭紧紧抱着她,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迹,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还说着:
“好了好了,有我呢!不用再说了,都过去了,有我在!好了啊好了……”
且按下他们这儿不说,正殿内,玄九坐在这儿,化无也回来了,二人正谈着他出去一趟的收获,这时候,验尸的仵作来了,拱手施礼言道:
“玄主大人,血水内的骨骸已然拼凑成功了,但有些蹊跷之地!”
“嗯?怎么回事?何来蹊跷?”
“澹台老先生的尸首,少了两根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