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人摸了摸下巴,脸上的胡茬已然糟乱无比,看着渗人很。
尽管如此,他却也不剃掉整理。
江山机朝站得笔直的少年看了眼,严厉道:“江尘,你可知罪?”
少男腰杆挺直,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江山机气得立即用力掌拍向桌子,几个杯子瞬间高高跃起,下一刻直接跌落在地上。
紧接着,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响起,几个陶瓷杯子碎成一片。
按道理说,茶杯陶瓷做的的,就算碎了也不至于难听,本是悦耳的,此刻听着却刺耳极了。
江山机愤怒一喝:“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忤逆我,真是反了!你马上给我跪下,立即跪下!”
伴随着江山机的话音落下,江尘却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江山机见他敢如此无视自己,气的手指发抖,“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到吗?”
江尘平静道:“听到了。”
“听到了为何不跪?”
江山机被他这淡漠如雪的态度气得想直接拿起茶几往他身上扔。
“我为什么要跪?”
“你犯了错就得跪下认错。”
“不知我犯什么错了?”
“你私自偷用公家的钱,拿去饮酒作乐,事后被发现了,竟试图以救母亲买医药费为理由搪塞过去,此等便是大错,还是无法原谅的特错。”
你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难道你认为你不曾有错吗!”
江山机一副大义凛然,铁公无私地指出江尘所犯之事,好似眼前这个人于他而言是个十恶不赦的仇人,他只愿将此人除掉才好。
“呵。”听到这话,江尘冷笑一声,神情变得有些犀利,他极少笑,但笑起来也是可怕的很,莫名有种刀口架在脖子上的错觉。
这些人终于按耐不住,要撕破脸皮了吗?
“我并不知道我哪里有错,再说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哪有跪别人的道理?
你是生我养我了?还是每天过来送钱给我了?这些你都没有!
你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长辈就在这里对我恶言相向,旗鼓呐喊,此行为真是恶劣呢。
现在你叫我跪你?呵,恕难从命!”
江尘缓缓道出此话,语气不紧不慢,说得很是在理,旁边的人有几个还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江山机死死顶着他,果然是读书人,嘴巴毒的很,又会说,吐出来的字伶牙俐齿,能把人气出血。
江尘也毫不示弱地看向他,此刻江尘是站着的,而江山机是坐着的。
身体上矮了几截,眼神更是将他完全碾杀。
江尘这样俯视着他,有种君王看太监的感觉,盯得江山机心里发毛,一个小孩子也敢这么瞪着他,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