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呵呵看他们两个都干了后,就给他们都满上了。
两人又连连感谢一番。
酒过三巡,邱志和李林终于敢趁着酒劲开口问杨远:“杨公子,敢问,您这次找我们过来,是为…”
杨远哈哈一笑,先从衣袖里拿出几张银票,邱志眼尖,看到是百贯银票。
杨远先后放了各两张银票在邱志和李林面前,微笑着,没说话。
邱志和李林疑惑地看着银票,问杨远:“杨家主,您这个,是??”
杨远点点 头,故作高深地说:“两位辛苦了!我听说两位兄弟,最近挺忙的,又是帮密骑营买绿茶,又是帮密骑营扫街,封人牙儿店铺,封牙钱店铺…”
邱志和李林一听,因为上头要求不能散播出查封牙钱相关情况的,而现在杨远却很轻松地说了出来。他们心里都有点紧张:“杨公子,您这是??”
杨远说:“我就不绕了,我知道你们查封了东市西市的牙钱店铺。现在嘛,可能会在明天去查封南市。所以呢,我希望两位,可以通融一下,可以放过我杨家名下的几家店铺。”
“杨公子你家也发牙钱?”
“杨家主,您也有参与?”
杨远点点头,再拿出几张百贯银票,给每人各三张。
邱志和李林互看了一下,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和肯定。
“杨公子,这,这,让我们好难做的。”
“杨家主,上头多番嘱咐咱严防死守,要保守相关秘……”
杨远又站起来,在每人面前放了五张百贯银票,然后笑眯眯地等着他们。
邱志和李林犹豫了一下,再互看了一下,便迅速伸手拾起十张百贯银票,塞进怀里兜!
“哈哈哈!识时务者魏俊杰!好!”杨远很开心,又举起酒杯干了一个!
邱志李林赶紧举起了酒杯敬上。
…
几日后,李二江坐在府中正厅主位,听着老管家忠叔回话。
老管家掏出汗巾擦擦汗,喘着气说:“江江,查到了!”
李二江皱了皱眉,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别人叫他江江了,包括眼前这个服侍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
“江江呐,老夫分发了几批人去查,去寻人细问,是查到了。
那京兆府,户部,工部,兵部,,都与那密骑营陈冉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老管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小本子,这些都是他们的人去明察暗访得来的,上面记录着相关人和事。
李二江接过来后稍稍翻看了一些,沉思了一会,端起茶碗,抿了几口,说:“忠叔,你如何想的?”
老管家说:“早前南市所有商户联合起来,各家派出十名家丁护院过来守护南市后,密骑营听到风声后便没有过来扫街。我们名下所有店面的账本都得以及时转移走了。可是密骑营他们还是派了人过来,故意以各种理由,索要好处费。我们南市所有商户已经派出代表,稍后会联名上告密骑营。”
李二江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账本我已经让人备份分开保存了的。以后南市的店铺就别发牙钱了,等局势稳定后再发吧。”
老管家有点惋惜地说:“可是,那样,我们便会损失大部分利润啊。再说之前已经…”
李二江看着老管家说:“忠叔,你先听我说,现在只是暂停发放。你要知道,现在那密骑营陈冉他们风茂正盛,我们要尽量避开他们的锋芒,千万别触了他们的霉头!”
老管家还是不舍得,试图说服李二江:“现在夫人那边说,杨家会保我们无忧呀。”
李二江低头再翻看小本本上面的记录,漫不经心地说:“没事,牙钱,我还有别的途径发放的,你就别担心太多了。
对了,我这段时日,会需要用些钱物来疏通一下,忠叔你帮我准备几千官银票。”
老管家脸有难色,但又还是没说出来,回了句好的,便退了下去了。
李二江看着那几本小本本,脸色一狠,啪的一一捶砸在茶几上:“密骑营!陈冉!谁叫你们抓了我的儿!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啦!!哼!”
…
马尚风午后还在户部衙署时,大理寺的寺正金根廷和属官赵丹麦来户部办事。
金根廷见到马尚风后,笑嘻嘻地走过来打招呼:“表弟,最近挺忙的啊你们!好久都没见过你和小姨了!他们都好吧!”
马尚风很意外,不过想想金根廷都是公事过来的,也没多想,便回应道:“哦哦,我娘他们挺好的,有心了表哥!”
金根廷凑到马尚风耳朵边说:“下差后,东河,飘渺号,新船,我搞的,来了后报我名字,嘿嘿!咱几个聚聚。”
马尚风狐疑地看着金根廷,问:“怎么表哥又弄新船了啊!”
金根廷嘿嘿嘿地笑着说:“都是友人一起夹份子搞的。早点来,有你爽的!”
东河,飘渺号花船上
马尚风此刻站在飘渺号的二层甲板上,看着这艘看起来应该刚下水没几天的新花船,看着一层热闹的男男女女正在热情地玩闹着,欢乐着。马尚风想起自己以前几乎每晚都泡在花船上的日子,不禁唏嘘起来了。
突然他觉得其中几个女子有点脸熟,好像在北郊安置点见过的,“应该是那些流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