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只要你们保住我小孩,你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你们做个人吧!别动我小孩啊!”
“我小孙子才三岁啊!不要这样啊!”
陈冉大声疾呼:“安静安静!现在才知道怕了啊?当初坐到你们现在这个官职,为何不好好做个人呢?”
赵子阳慌慌张张地颤抖着说话:“密骑营啊,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我们也想做个好官啊!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许敏也说:“当初我们也是军伍上退下来的,我们也知道,黎民百姓苦啊!可是,往往,我们想为百姓做些什么时候,总是有很多阻力来干扰的。我们想坚持着,可是,最后,他们给一把糖我们,再敲一棍我们,我们不得不听他们的啊!”
南宫二问:“他们,都有谁?”
又一阵沉默。
四仔瞪着南宫二说:“不会问话,就别乱说话!”
南宫二低头喃喃退了回去。
陈冉再说:“我密骑营以后会在这里建学堂,可以保你们的孩子在这里念书,他们长大以后,可以参加科举,可以经商,可以自由出行做任何事。”
杨老家主问:“之前传言是真的?真建学堂?”
金根廷问:“你们真敢建平民学堂?你就不怕!”
赵丹麦问:“犯了案的家属也收?”
陈冉回答说:“真建学堂,不怕不怕!都收都收!只要你们肯跟我们合作,我保证你们的孩子都可以在北郊这边快乐成长。”
杨梦歌问了一句:“那,我的天一,可以不流放吗?”
陈冉笑着说:“那就看你懂不懂事咯哦。”
梦歌继续说:“我有个大秘密要说,你们让我沐浴梳洗一番!事关你们那个陈言的将军的。。”
众人一听,心里一阵慌张,陈冉捂住鼻子走前几步:“什么意思!”
梦歌大声吼叫着:“你们先让我沐浴梳洗一番再说!你们把我弄得好脏了!”
“你可别老胡胡说啊!我可没碰你的。”陈冉大呼:“快!五六七八桶热水,让她洗!同时准备两桶黄豆粉!她狗胆耍我们的话!让她吞完两桶黄豆粉!要是她还饿的话!加十桶!”
“喏!!”立即有人马上去准备了。
又有几个女探马过来,拖走了杨梦歌。
陈冉这时候才想起,不是有百几个女探马的吗?怎么现在都好像没见过几个的。
四仔好像看出了陈冉的疑惑,低声说:“派出去出任务了。”
“?不是才几天吗?就出任务了?”陈冉奇怪了。
“长公主安排出去的。”
“哦哦,那,没事了。不过,她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有男探马协助的。不会有事的……吧?”四仔也不敢保证了。
“卧槽!这娘儿们搞什么鬼啊!连我都不告诉一下!弄得如此神秘!”
…
杨远站起来,大声问:“也放我们出去了啊!我们肚子里都没东西拉了!”
陈冉翻着几本小本本,心不在焉地说:“那还在半桶黄豆粉呢!你们要是饿的话,先吃了垫垫肚子吧。”
杨远吓得赶紧蹲下:“谢谢!不用了!不客气!告辞!!”
…
陈冉让茅厕的人去了东河洗刷刷了,时已深秋,虽然冷是冷了点,但他们还是咬咬牙,颤抖着下了河水中洗了,换了流民以前穿的破旧衣物。
陈冉将杨家能做主的几个男人叫进一个小帐篷,让他们喝了热姜汤,免得他们冻感冒了,治疗起来的话,浪费钱物。
“说说你们怎么起家发迹的吧。”陈冉躺在躺椅上说,旁边围了一圈来学陈冉审犯的人。
杨老家主,杨柸,杨远,管家,低头默默不语。
“你们可以从老到小的,轮流说。别想胡说八道哈!这里是密骑营,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用纸和笔记下的。将来会用作呈堂证供的。要是你们乱说的话,那后果你们自己承担哈。我说完了,该你们了。”陈冉停顿了一会后,加了一句:“要是真饿了的话,我这里还有几百斤新鲜的黄豆的呢。可以帮炒熟了再磨成粉给你们吃,免费的。”
养老家主长叹一声:“唉!真是家门不幸啊!!我说!我都说!”
原来老杨家,以前太上皇的时候,杨家便派了他一路跟随南北征战,杨家还支援粮草。到了战局稳定后,太上皇登基,老杨也便成了兵部郎中。
在顺京的日子安定后,老杨便想干点什么小生意的,希望可以收回点以前杨家的付出。
几经打探,几经周折后,朝廷终于允许了杨家经营矿产资源,但是不允许他个人开发开采,需要联合几家才能开采的。
虽然乍一听经营矿产倒是个肥差,然而,前期是需要投入大量物资的,这就涉及大量的钱财了。
而老杨在兵部的那些日子过得也算是滋润的,也结交了好多的友人。
纵观老杨的成长经历,他在太上皇的信任和培养下,只用了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一名兵部郎中。然而,也就是在成为兵部郎中以后,他就显露出了自己明官暗商的一面。
老杨成为兵部郎中,拿到矿产经营权后,身边“围猎”他的各种商人和各部官员就慢慢多了起来。
那些商人和官员,会在一些情况下,慢慢当中,有意无意地来邀请你吃个饭,跟你套个近乎。于是乎就在逢年过节这些时候,刚开始给你几十百贯这样的一些礼物。再逐步逐步这样熟悉了,就从几百贯,最后到了千多贯。”
由于急需资金投入矿产经营当中,尹忠内心一直对钱物有着强烈的渴望。随着职位的升高、权力的增大、身边“围猎”的增多,这份渴望化作欲望喷薄而出。
而张家,便是众多“围猎”他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