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自习都不用上课，整栋教学楼沸反盈天，学生们的尖叫声、拍桌子声、鼓掌声混在一起。

教室里把灯全关了，只有放电影的显示屏亮着光。

电影是很经典的《飞屋环游记》，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桌子上是各种小吃。

原晗也兴致高昂的看着电影，但是却突然被人打断，衣角被后面的人拉了又拉。

“怎……”

还未开口便对撞入程昭漆黑的眼眸，原晗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四周查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电影上才放下心来，小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程昭眼角向下弯了又弯，“原晗，出去吗？”

原晗不解：“出去干嘛？不看电影了吗？”

程昭眉梢微调，“翘了，一起吗？”

和他一起，这个诱惑力原晗抵挡不住。

“好。”

于是两个人蹲下身子偷偷摸摸的从过道溜到后门，然后从后门悄悄跑出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常烟、陈阔、林易之、高文通、杨林斌、薛家晨：“……”

程昭再次带原晗来到了教学楼的楼顶。

被楼上的冷风一吹，原晗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又来这儿？”

程昭拉着她到了背风的地方，把自己提前放这里的围巾和手套给她带上，“这上面没人。”

原晗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这……”

程昭看着针脚有些不齐整的围巾，低了低头，“围巾是我织的，不太好看你别嫌弃，手套不会织，便买了一双。”

怎么可能会嫌弃？

原晗想都不敢想，居然会有一天，程昭给她织了围巾。

她心里热热的，连忙摇头，“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嫌弃？”

程昭倏的笑起来，眼睛里像是闪着光，“喜欢就好。”

接着程昭又拿出一个盒子给她，“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原晗惊讶，“还有？”

程昭哼了下，“当然，一条围巾可不行。”

原晗嘴角带笑的打开盒子，当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时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她轻轻拿出盒子里的两个木雕，“这个……”

程昭视线落在那个颜色有些深的木雕上，“这个是我高一那时候收到的生日礼物，也没有留言什么的，不知道是谁送的，就觉得它和我挺像的，就一直收着，前几天无意之中从常烟那里得知原来它是你送给我的。”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要送你什么礼物，看到了这个木雕就突然来了想法。”

原晗看向另外一个酷似她的木雕，眼底微湿，“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下面有字？”

程昭轻笑，“‘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

原晗抬眼看着程昭的眼睛，“那你知不知道——我从高一就开始喜欢你了。”

以前是不敢，怕说出来就做不成朋友，会得到他的疏远，而在知道程昭也喜欢她之后，她便不害怕被暴露了，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

而现在就很合适。

程昭眼里没有惊讶，只觉得心疼，被涩意充斥着，“知道，你的喜欢我知道。”

这下原晗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又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程昭拉拉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就那次你和常烟跟另外一个女生闹矛盾，你们两个独自去外边说，我偷偷跟了去，然后就听见了。”

这个动作熟练而自然，像是做了千百遍。

原晗目瞪口呆，原来是那时候！还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那都多久了？

高二上学期吧，没想到程昭这么早就知道。

原晗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脸往程昭怀里埋了又埋。

程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所以，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幸运。”

埋在程昭怀里的原晗弯了弯嘴角，她也很幸运。

这时突然砰地一声，程昭身后的天空突然炸开了一簇又一簇的烟花。

原来学校还给他们准备了惊喜。

各班同学接连从教室出来站在走廊上看这场烟花秀。

“我去！学校大手笔啊！”

“啊啊啊啊啊！我爱三中！”

“啊啊啊好漂亮啊！”

程昭抬头看向夜空里灿烂的烟花，低声道：“原晗生日快乐。”

“还有，新年快乐。”

原晗：“程昭，你也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