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蛮横的扫荡,却又带着极致到令人失控的技巧勾惹嬉戏,长指如抚琴一样轻奏慢弹,深沉而恣肆的强调他对她永不停歇的占有。
他是她的皇后,永远都是!永远是他心中所属!爱也好,恨也罢,他不在乎!就是死在她手里他也甘愿!
“求你,别碰我……”得以呼吸,灼染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抵抗着。
她终于服软式的求了他,却是求他不要碰她。
“求皇后,爱朕。”李聿缓慢的吐字,一个字一个字的镌刻在她心上。
“……”灼染哑口无言,避开他摄人的灼光,两手握成拳头死死抵着他的肩。
李聿停顿侵袭,看着气喘吁吁秀脸红透的灼染,看了很久,压抑克制了很久,不由将她狠狠拥了入怀。
真想一直这样抱着她。
时间静止,一直这样。
灼染回了几分力气后仍然挣脱不动,她只得冷冷的开口道:“陛下松开吧,以后莫在碰臣妾了。”
“为何?”李聿回归现实,久违的酸涩溢上心头。
灼染撒谎道:“自打臣妾生了皇子后,落了腹痛的毛病,不能行房服侍,上元节那次,臣妾痛的下不来床,以后臣妾只帮陛下辅政,后宫空闲无人,陛下亦感无趣,臣妾会纳些佳人美人进宫陪陛下解闷。”
“好,皇后做主便是,用膳吧,尝尝朕的手艺。”李聿牵出一丝笑,有些勉强,带点苦涩。
他带她跽坐于正殿的案旁,为她摆箸布菜,案上为五菜一汤一热粥,清炖乳鸽汤并水晶虾仁,浇汁豆腐,鸡髓笋,蟹粉焗南瓜,翠松藕盒子各一碟。
没有鱼。
李聿夹了一块虾仁给她,作势要喂,被灼染阻了下来。
太煽情了,她又不是没手,如此这般让她觉得很不适应。
曾经他也这样热切的对她,因为于他还有些利用价值,而今他失忆了,将感情倾注给她,她没想过要接受。
他失忆了,她又没失忆。
“皇后觉得味道如何?”
李聿握着她的手,轻声问。
灼染微微一笑:“很好。”
然后继续埋头吃,不想与他多做交流。
然后她就听见李聿说以后她若喜欢,他天天给她做。
灼染放下筷箸:“陛下不必如此。”
挣开他的手,去了暖阁,并叫来夏仕白,吩咐他收集各官各臣家里待字闺中的适婚女子,再由画师画好做成画卷呈来,供李聿挑选,入了眼的自然是要纳进宫。
夏仕白听罢,快速瞥一眼走来的李聿,回答的倒是很干脆:“奴才遵命,这就去收集。”
灼染交代一番后,又去大政宫阅了奏疏了解一番眼下需要处理的政事,李聿默默追随,不言不语,认真听教。
“这是西苍侯萧盾初传来的密报,南越果然有了反心,萧盾初已派十万兵马攻克南越都城,想请示陛下,届时南越王与王妃该如何处置?”
“依皇后之见该如何?”李聿优雅盘坐于灼染对面,伸手为她拢了发,又拿帕子拭了拭她额头上的细汗。
灼染偏了偏身,伸手阻下,道:“王妃是陛下胞妹,南越王颜歇这些年也为扩疆大齐做了贡献,突然造反怕是有人从中挑唆,自然不能就地正法,不如将他夫妻二人一起押回京师在做定夺吧。”
李聿点头:“听皇后的。”
灼染笑了笑:“还有治水震灾等等事宜,关乎百姓安居,臣妾都按照陛下之前的朱批拨了款项,我担心不够,想从我阿兄赵瞻那里借些银款多添些,他名下的济世堂在各地都有经营,银钱周转自如,可以让他出一份力。”
最重要的是,她想让李聿松口,解禁济世侯府。
“皇后说了算,只管下旨便是。”李聿满眼的宠溺,不带一丝犹豫。
灼染听罢,抿嘴一笑:“谢陛下抬爱。”
李聿捕捉到她眼底划过的少许温柔,趁机握着她的手,静静的注视,深深的凝望,似乎要用尽一生的目光将她一颦一笑装进眼底。
灼染见他这样贪看着她,像是犯了痴怔一样,怀疑他是不是再透过她这张脸拼命回忆过去与她的恩怨,想到此,她皱眉,抽手起身,语气冷了几分:“陛下该去灼华宫歇息了。”
“皇后能否同行?”李聿神色透着期盼,他害怕她拒绝,又补了一句:“今晚四个孩儿会歇在灼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