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三人对顾林毫不避讳,顾林也就心安理得地在旁边听了起来。
聊了不知道多久,见酒盏见底,三人看着时候也到了,纷纷表示准备离开,而顾林一看自己也溜出来许久了,也该回去幽泉馆了。
正当他准备和三人告辞离开的时候,谁知道老者忽然说道。
“和顾林小友第一次见面,我们不妨送些见面礼给小友?”
幽篁一愣,也点点头,一边的黄蜂虽然错愕,但也没有说什么。
“啊?”闻言顾林有些惊讶,他看着三人,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今天纯粹就是过来听八卦的,而且你们也招待我这么多上好的陈酿,怎么能再拿你们东西。”
“没事,日后,我们可能还要去幽泉馆打扰小友几分,这些你就当做是我们找你帮忙的谢礼吧。”老者虽然语气柔和,但是态度却不用质疑。
顾林汗颜。
就面前三人自己看都看不透的实力,能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帮忙......
不就是变着法子给自己塞好处.....
顾林下意识地看着自己腰间的血色玉佩,也大概明白了是什么缘故。
血河佩,以及九阴山鬼母此举所代表的某种“信号”,或许才是真正让他们做出这种举动的原因.......
看见顾林不说话了,老者手上出现了一卷古书和一个黑色令牌,令牌上镌刻着一只在天空上展翅的不知名鸟类。
他说道:“这一卷是我早年机缘巧合得到的功法,名为魔夜典仪,里面有害的部分和修炼方法已经被老夫剔除,也算是一册尚可的神通功法吧。”
“而另外那个令牌,是漫川的通行证,若日后小友想要来漫川游玩,拿上这个令牌,便无人敢阻拦你。”
【魔夜典仪(S):上古魔族的神通功法,里面有害部分被人为剔除,记载着上古魔族神通【天魔九变】的修炼方法。】
【漫川令(A):由漫川之主亲自签发的令牌,拥有此令牌者,可以无限制出入漫川任何地方。】
好东西啊。
看着系统里面的介绍,顾林有些意动,到了这种时候,他也就不推诿了,道了声谢之后从老者手上结果那一卷古书和令牌。
大汉看着顾林接过老者手上的东西,嘴角抽搐,内心在暗骂。
公孙默那个老狐狸,一出手就将格调定的那么高,存心就是想搞事。
还让不让人好过了?
等顾林叫物品收进腰间的水墨山水图之后,另外三个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他,连顾林的眼中都有些许期待。
大汉冷哼一声,手上出现了一条散发着黑气的骨链和一卷竹简。
他看向顾林,不由分说地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沉声说道:“此链为我蜕下的三节骨锥祭练而成,可保你三次。”
“而另外一物,是我族秘法【刹那眼】的修炼法门。”
说着,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在一边笑着的公孙默:“绝对不比公孙老头给你的东西差。”
【十方罗刹骨链(S):由上古十方罗刹身上自然脱落祭练而成的骨链,捏爆相关关节,可以暂时以该项链为媒介,让十方罗刹短暂降临。】
【刹那眼修行诀(A):一眼刹那,此眼非真。记载着十方罗刹一族秘术刹那眼的修炼法门。】
顾林看着那个项链,让他惊讶的居然是大汉居然愿意把这个东西给他,这就相当于给他自己免费的三条命,而且就大汉那个水平的实力,顾林想想就有些意动。
看见顾林收下,大汉嘴角抽搐但是也没有多心疼。
反正一个是他自己身上的原材料,一个是他自己的种族秘术,真要说他个人付出了什么,可能还远远没有公孙老头的多,想到这里他也就释然了。
看到这一幕,那位叫做幽篁的白衣女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笑笑,从手上拿出了一个素白的盒子。
打开之后,是一个洁白无瑕的蛋。
“此物与我无缘,但与小友你倒是颇为契合,今日借此良机,便赠给小友吧。”幽篁扬唇一笑,然后将盒子递给不远处的顾林。
而大汉看到那颗蛋的一瞬间眼睛都直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盒子里面散发着充沛生命能量的蛋:“幽篁妹子,你来真的?”
“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上古九阴鸣鸾的蛋,这可不是几卷什么小术法可以比拟的了的。”
就连一向不说话的公孙默都有些惊讶地看了一边的白衣女子一眼。
顾林看了那个蛋一眼,也愣住了。
【上古九阴鸣鸾蛋(U):九阴鸣鸾一脉最后的血脉,继承着一个种族衰亡的命运,或许在这个蛋中,蕴含着九阴鸣鸾突破血脉桎梏,通往更高道路的一丝可能。】
【D<C<B<A<S<U<SP<UR】
看着蛋上面的介绍,顾林也觉得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也显得有些太过贵重了点。
虽然他确实很想收下,但是背后代表的莫大人情,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还得起的.
如果说刚刚大汉和老人也好,都只是小打小闹,那么这个东西,就是属于天上掉馅饼的程度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看着三人的眼神,幽篁淡淡地说了句:“收下吧,我知你们的想法,但它不适合我,日后,或许还需要小友能帮我一个小忙即可。”
“这......”顾林看着面前的蛋,这下真的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还是公孙默发话了,他看着顾林,直接说道:“顾林小友,你还是收下吧,日后若幽篁道友有什么请求,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要推诿就行。”
幽篁点点头,也不再多说。
这下顾林也只好硬着头皮收下了这份大礼。
沿着先前到来的小路离开之后,依旧坐在原地的三人不再言语,黄蜂化为一道灰色的烟雾,消失在原地,而那位山羊胡的老人,轻轻一挥手,也不再见到任何踪迹。
反倒是那位叫做幽篁的白衣女子,依旧坐在空荡荡的桌子上,看着不远处一角偶尔流露出的光芒,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