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头夫人笑容僵在脸上。
糟糕,光顾着凹人设了......
忘记和他说最重要的事情了!!!
过了一会,她尬笑。
“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吧?”
“就说我诈尸了?”
“哈哈。”血河笑了,赞许地拍手,“夫人说话真有意思。”
池头夫人:..........
走出那道璀璨的光门,狂风在呼啸着,顾林再度出现在了风暴的中心,在他面前,拿着蜡烛的白裙女孩用尽了自己最后一分力量,身上的白光逐渐消散。
作为风暴眼,这里此时却意外的宁静,已经不成人样的男子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白裙女孩,眼眶中不断流出殷红的血泪。
他颤巍巍伸出全然变成灰色角质的手想要去触碰面前这个女孩,却在看到自己丑陋不成样子的手之后,下意识收了回来。
女孩却主动牵了上去,眼泪不断地流着。
她哽咽着:“爸,我们走吧.....”
“不,安安....”男人摇头,眼泪浸湿了他的面容,他啜泣着,肩膀畏缩,哗啦着手,想要拥抱住面前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孩,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他如同一个固定在吧台上的可怜木偶,僵硬的躯干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动作。
“你这不是,又回来了吗?”
男人蠕动着嘴唇,唯一可以看见人类去情绪的面容此时此刻全然都是不舍。
女孩明亮的眼眸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摇头。
“爸,我已经死了。”
“不,不,不。”男人摇头,却说不出话来,他泣不成声。
“我们的安安那么小,未来还很长,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我该怎么向你的母亲,我该怎么向秀雅交代.....”
男子捂住自己破败的头颅,震颤着全身,好像有酥麻的雷电劈倒了他。
这个刚刚还歇斯底里的男人,面对自己年幼却惨遭虐杀的女儿,和那位早早撒手人寰的妻子,期间的悲痛和自责,在一瞬间摧毁了他。
女孩看着自己痛苦的父亲,抱住他支离破碎的头颅,口中轻哼着舒适的摇篮曲。
“爸,你知道吗。”
“一个童话里说,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根注定了长短的蜡烛。”
“长度代表着我们的寿命,而蜡烛的火光,代表了我们微弱而耀眼的生命。”
“我们的意义,不是去计较每一根蜡烛的长短。”
“而是在于,那根蜡烛,有没有去照亮身边的黑暗。”
“我不遗憾的,爸爸。”
“最起码,我短暂照亮了爸爸,还有妈妈。”
“哪怕只是片刻。”
“爸,我们走吧。”
女孩轻哼着悠扬的曲调,男子倒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原先偏执的脸上,终于释怀了些许。
或许,他还是不能放下命运对他的诸多不公,他还是不能接受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因为一场意外永远离开了他。
但是在此时此刻,他还是放下了。
彻彻底底。
天穹之上那颗晶莹剔透的灵犀心随着男人和女孩的消失,彻底破碎成耀眼的镜花,纷纷扬扬的水晶碎屑从半空中落下,如同一场不停的雨。
雨埋葬了这个笼罩着阴霾的都市。
天幕上遮天盖地,已经露出了几寸节肢的鬼面蛾神不甘地嚎叫着,被现实的壁垒无情地驱赶出迷都。
下方的虚中衍看着纷纷扬扬的水晶雨滴,以及天穹上那个缓慢坠落的少年,再度化作流光,想要将他救下来时,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而地上的孟兆海,看着恢复平静的天空彻底闭上了满意的眼眸。
高楼上的血食女看着消失的蛾神,已经那个中途出现的少年,眉眼厌恶,她皱眉,却在看到自己手上闪烁着猩红血光的璀璨红宝石之后微微松了口气。
“好在....蛾神温床,还是到手了。”
“酆都的虫子,下一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冷冷地看着开始扫荡起周围异端的虚中衍和陆续到处的KCL的管控人员,和黑衣少年一道消失在这片天地。
而此时此刻,顾林看着不断在自己面前跳动的信息,只觉得疲惫不堪,闭上了疲劳的眼眸。
【你获得了【弥生狂】孟兆海的认可。】
【你走出了希望号列车。】
【任务要求S已完成。】
【正在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