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起来吧。”
南宫残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龟姐先起来。
“我能坐在这喝你的酒,自然是知道与你们无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轰千烈在一旁问道。
“典狱,您已经算出来了吗?”
南宫残点点头。
龟姐作为混迹烟花之地多年的人精,早些年也是阅尽人生百姿态的头牌,听到算这个字,立马想到了一个词...
知天命。
“龟姐。”
南宫残重新看向龟姐。
“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这嫣红阁,可有笔墨纸砚?”
“小的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的功夫,龟姐就端来天一阁的墨,竹林轩的纸,还有上等的狼毫。
南宫残拿起狼毫,闭眼入定。
漆黑的视线里,出现了曾经潘焱看见的,那几人摔杯为号的场景。
随后笔走龙蛇,狼毫站着天一阁恶臭的墨水,在纸上飞快地勾勒出那几人的面容。
栩栩如生,宛如实景再现。
最后一笔,完成。
南宫残将狼毫放好,示意龟姐过来看。
“这几人,你认得吗?”
龟姐看了看,惊呼一声。
“这不是烟雨楼的几个伙计吗?”
“阿强,阿大,阿力...”
龟姐指着画上的几个人说到,显然这几人是嫣红阁的常客了。
烟雨楼。
南宫残心里回味着这三个字,随后看向轰千烈。
“千烈,你可以吗?”
可以吗...
这三个字,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轰千烈知道,这是南宫残的试探,也是他的橄榄枝。
轰千烈此刻,终于敢直视南宫残,却在他眼中看见了一丝银白的流光,转瞬即逝。
“可以。”
“很好。”
南宫残满意的点了点头。
“龟姐,这烟雨楼的位置,在何处?”
“烟花巷北口出去后,往西三个街口拐北,五个街口后,您就可以看到了。”
“多谢。”
随即起身,轰千烈跟着后边,南宫残离去前,对着龟姐说到。
“龟姐,今天的事...”
龟姐立刻明白了。
“今日嫣红阁很早就关门了,没有生意,客人早就走光了。”
“聪明。”
南宫残轰千烈离开了,只剩下浑身湿透的龟姐。
她连忙回到桌子上,看着桌上的画,心道这可是证据,还是赶紧销毁好一些。
只是黑白水墨画,怎么画纸下方,好似有一滴鲜红的落款在上...
算了,不管那么多。
龟姐直接将画纸收好,拿到后院焚烧,随即吩咐下人,赶紧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