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老子订婚,你和沈一陌一个一个的是打算和我绝交吗?”瞿孟气急败坏脏话都说出来了。
“沈一陌也不能去?”
“他说他要出国,你以为我是让你们来参加订婚宴的吗,老子是想让你来看看老子怎么破这一局的,他好歹帮了我个大忙,让我能体面地脱身,你呢,连陪我看戏都不愿意,我指望不上你了,我好难过,好心寒,这么多年的朋友就这样的关系......”瞿孟在那边碎碎念。
许孑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好,好,我去还不行。”
瞿孟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带家属啊!你不带,我就拿着照片去医院守你去,反正我就不信你不回去见你的小孩!”
“无赖了啊瞿孟。”
“谁让你悄咪咪地什么也不跟我说,我很担心你好不好,如今你有了家,我得亲眼瞧见才放心!”瞿孟忽然认真地说道。
许孑微微叹了口气应承下来:“好,我会带家属,你规规矩矩准备订婚宴,别来烦我啊。”
“一言为定!”
回到郑教授家,吃了晚饭,郑教授和红姨带着软软出去散步,路尔因为工作留在了家里,许孑也没走,跑到厨房给她端过去了银耳汤,乖乖坐在一旁拿了本书看。
路尔见他坐在旁边椅子上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一边打字一边询问:“咋啦?怎么不出去走走守着我干嘛?”
“你忙你的,管我干什么?”许孑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书。
路尔不屑地切了一声:“我就没瞧见你翻过书。”
“那你工作也不认真......”许孑不甘示弱。
“你一个当医生的这段时间不值班熬夜吗?”
“之前为了照顾沈老,我一直属于医院候补,除非有特殊的手术,一般不会找上我,后来又去国外进修才回来,医院没有什么安排,所以比较清闲。”
“那你就守着我?”
“嗯......我有事跟你商量。”许孑踌躇着还是开了口。
“怎么了?”
“那天送你上飞机,软软要跟着我去医院,不知道怎么的消息就传到了瞿孟耳朵里。”许孑有些歉疚。
“瞿孟?”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要订婚了,邀请我带家属参加。”
“他和谁订婚?”路尔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头惊讶地看着许孑。
“黎菁,你或许见过。”
路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只知道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模样。“没想到瞿孟也屈服于门当户对了,也好,少些麻烦。”
“沈一陌不会去的,他要出国,所以我拒绝瞿孟的时候,那小子跟我发了好大的脾气。我无意想打扰你和软软,我只是担心他会死缠烂打。”许孑合上书认真地望着路尔。
“没关系没什么打不打扰的,我要是回国继续当地鼠,那就没有回来的意义了。你去吧,带上软软就可以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些场合。”路尔无所谓地转回头继续工作,可是慢下来的打字节奏悄悄泄露了她的紧张和不安。
B市公安局
“什么?我没听错吧!”一个老警察对着年轻警察问道。
“师傅,没听错。五年前立新大桥事件您还记得吧,当时被害者家属可是在岸边守了十多天呢。两年前抓到人以后,那些人说是威胁不当误伤被害者,因为监控角度和没有证人的缘故,这一项罪名最后被定为误杀。”
“我记得啊,当时抓的那些都是黑社会的,手里也不止一条人命,反正不是死刑就是死缓,被害人家属便停止诉讼了。”
“对啊,这些年我们只要遇到河里海里的尸体都和五年前被害人的DNA进行比对过,都没有发现相符的,当时我们还怀疑人是不是还活着,本来以为没什么关联了,结果崔氏集团那家千金打电话来自首,说是五年前立新大桥案件她是主谋也是证人。”
“安排S市警局配合,把她带回来。”老警察坐回位置上开始搜索案件资料。小警察站在他对面一动不动,为难地挠了挠头。
“怎么?两警合作还要我教你?”老警察抬头反问。
“不是,人已经自己来了就在审讯室坐着呢。”
“我是倒了什么霉,遇见你这个说话不说完的徒弟!”老警察瞪了小警察一眼,拿上自己的保温杯就往审讯室赶去。
“崔小姐,我们也有五年没见了。”老警察坐到崔梓栎对面,她比五年前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欧警官,想必你的下属也把我来的原因告诉你了吧,我不需要找律师,该怎么定案你就怎么定案吧。”
“崔小姐,劳烦你把五年前的事情再跟我们说一遍,这个口供可不能再有任何隐瞒了。”欧警官没有理会她,而是要求她从头将案件重新解释清楚。
五年的煎熬,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说清了,连崔梓栎自己都觉得可笑。
欧警官听完,皱着眉喝了一口茶。这时小警察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俯身朝欧警官低声说:“崔家律师来了,您要不去看看?”
欧警官起身安排小警察给崔梓栎倒杯水,然后便关门离开了。
门口正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恭敬地向欧警官递了名片。
“欧警官,我姓杨,是崔梓栎的律师。”
欧警官拿过名片,头也不抬掀起眼皮望过去:“她的事,你也知道?”
“崔小姐来自首前告知过崔先生和崔太太,她并不知道我跟过来了,但是我有义务替她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