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一个消息传遍修真界,圣人琴仙仙逝,仙音门为他守孝祭奠。
这当然是书圣的手笔,他大张旗鼓的带着人上仙音门做客,望舒和绛云恭恭敬敬接待了青崖书院一行人。
仙音殿内,主客落座,奉茶弟子退下。
“不知圣人到访有何指教?”
“琴仙已然仙逝,你们该准备准备。”
四位圣人,剑圣一人不知去向,棋圣病重一直在紫云观,琴仙带小徒弟也几年毫无音讯。
圣人去世,金丹之上皆有感应,不过望舒和绛云万万没想到,去世的人居然是师父。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然反应不过来,何青青陪在师父身旁,祖师仙逝,那闻莺呢?
“多谢圣人告知此事。”两人起身行了个大礼。
“终究是相识多年。也该给你们个交代。”书圣感慨。
子夜跑回去追人,不知道结果如何?琴仙说他们有缘分,说不定闻莺迟早是书院的人。
绛云最是悲痛,望舒还记得接着问后续:“敢问圣人,师父可有留下遗言交代事情?”
书圣知道她们想问,掌门之位。
“他离世时,我也在场,并无其余事情交代。”
其余事情?望舒心里冷笑,他眼里除了他的琴,都是其余。
“未知师父这些年去了哪里?最后的日子可有人侍候?”绛云开口问道。
“我在天北州遇见他,小徒闻莺在侧,日子过得逍遥自在。离世时,赏雪听曲,含笑而去。”
闻莺,这个人,仙音门除了何青青,谁也不在意,乍一听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
“小师妹。”绛云念了一句,想起了和她的两次见面,那个被师父另眼相待的小女孩。
“圣人见过师父,敢问小师妹如今何在?”
书圣取出琴仙给他的信物,“琴仙离世时留有遗言,闻莺不归属仙音门,他走之后,任何门人弟子不得为难她。”
“他就说了这件事?”绛云目光悲凉,肩背都颓然下来。何青青安慰她:“”师父,您节哀。”
书圣也没生气她的疑问,微微点头:“不错。”
交代完事情,书圣带着人就离开了。
浩大的仙音门,不如琴仙的一处小院,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有人事事体贴,心心念念为他着想,怪不得他懒得管这些一团乱麻。
他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遗憾?
书圣突然很想去看看其他老朋友,带着亲信就往紫云观去,他前脚刚走,后脚望舒跟绛云仔细查看了玉佩。
“果然是师父随身佩戴。”
“他不管自己的仙音门,也不让闻莺回来,什么意思?”
何青青已经习惯师父和二师叔之间针锋相对,说起祖师,两个人更是阴阳怪气。
“你不明白?其余事情都没交代,只提起闻莺,书圣还专门上门,肯定是受他所托。咱们是草,他的知音是宝。”望舒把玉佩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绛云忽而一笑:“师父一走五年,只有她常伴身侧,可见闻莺才是最得他喜欢的一个。”
望舒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时日无多,拿什么跟我争?”
“你和我争来争去,人家不用争,师父就站在她那边了。”望舒争的是掌门,而她说的是琴仙。
何青青跟着师父离开,刚出大殿,就听见杯盘碎裂的声音。
“师父。”
“别管她,掌门之位才是要紧事,败者只有死路一条。”
何青青点头,跟她传音商议事情,回了房间,提笔给子夜文殊写了一封信。
闻莺啊,闻莺,你果然有本事,居然连祖师也护着你,记挂着你。
青崖,半个月时间,风景依旧。
子夜文殊的寝殿坐落在青崖最高的剑指峰顶。他一个人住在这里,除了处理事务,便不喜人靠近。
“师兄,有你的信。”梓墨飞身落在山崖边,递给坐在那儿的子夜文殊一封信。
梓墨虽然很好奇仙音门的人怎么会给师兄写信,但他看得出来师兄不想理人,告辞离去。
:子夜道友,书圣前些日子到访,带来一个消息,祖师和小师叔一直在天北州,前些日子祖师离世,小师叔下落不明。不知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