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厚重的呼吸，控制不住的去吻她。

闻莺懵懂不知约束，毫无察觉地袒露神魂，清清楚楚把她所有爱意都表露给他，欢欣鼓舞地缠着他表白。

闻莺的紫府演化成一片花海，绚丽多彩，如梦如幻，最重要的是，每触碰到一朵花，子夜文殊都能看到，感受到。

她在廊下听雨，惬意舒适。

跟琴仙一起在湖上泛舟，笑声银铃。

痛失亲人，泣不成声。

幽篁漫步，孤单寂寥。

守着火炉，宁静祥和。

……

这些带着情绪和记忆的花朵，是她印象里最深的记忆，由主人精心呵护着，任他采撷。

这就是他缺失的感情，子夜文殊从不适应到恍然醒悟，最后宛如久渴之人，痛饮甘露，身心舒爽，快活无比。

闻莺抓紧了他背上的衣裳，忍不住低声呻吟，后来她才知道，神魂敏感，真的好吃亏。

两道神魂缠在一起，融合接纳彼此，又从她紫府的春光烂漫，到他紫府的雪山皑皑，来回穿行。

闻莺所有胡思乱想都消失不见，沉浸在心神合一的状态，跟子夜文殊一起在云颠翱翔。

不知多久，也许是一盏茶，也许是一柱香。

子夜文殊找回理智，想起她有伤在身，意犹未尽地收回风雪。

他想证明她言行一致，但真正得到这个他最想要的结果，又后悔自己的怀疑，对刚才的试探更是感到愧疚不已。

闻莺毫无保留地信任他，愿意性命相托，跟他分享她的一切，是跟他一样的真心。

这颗心如此热忱，烫得他难以置信。

闻莺被他吻得有些窒息，很想推开子夜文殊，奈何浑身软绵绵的，只能任由他颤抖着，有些失控的吻她。

神魂交融？

应该叫神魂颠倒才是，还是修真界的人会玩，这跟一直在高潮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子夜文殊听到她的低泣声，撑起身和她拉开距离。

闻莺用胳膊挡住半张脸不敢看他，“这个方法好像不怎么正经。”

是她想多了？还是她哪里不对劲？

功法互补其实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灵力交汇，另一种是神魂交融。

前者门槛低，效率也低，后者门槛高，效率也高，反正她师父说的，肯定不会是后者。

子夜文殊刹那间面红耳赤，“功法互补，指的就是双修道侣可以取长补短。”

“是这样吗？可我怎么感觉好累，全身都没力气，还好想睡觉。”等余韵过去，闻莺感觉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子夜文殊脸更红，闻莺跟他神魂交融，还带着伤，肯定是累的，要不是这个原因，他也不会让她离开。

神魂双修，性命攸关。只要其中一人开始抗拒，这种快活事就会变成神魂间的较量，神魂之伤可不是小事。

子夜文殊根本没想到会成功，这会儿顺利结束后，倒升起后怕来，但更多的是飘飘欲仙的欢喜。

“你睡一觉养养神。”

“嗯。”

闻莺垂下手，居然一秒入睡。

子夜文殊替她盖好被子，闻莺睡着的样子他见过很多次，但这次不一样，这个人身上有他的印记。

是彻底属于他的宝贝，是他的人。

宋潜机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迟疑？因为她比蛊厉害多了，明明知道她有多离谱，却还是想着她，念着她，根本顾不上其他。

子夜文殊的手指悬在闻莺眉心，随着目光一寸寸滑下去，刚才他亲了她的唇，她的脸，颈间。

神魂交融的感受果然如书中所述，当为世间极乐。

但他还想跟她有更实际的接触，这些念头此时还在脑海翻涌。

发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子夜文殊立刻出了帐子，迎面而来的寒冷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闻莺的神魂感染了他，他的思绪也活跃起来，还是这样不可告人的想法。

拥有感情的滋味原来是这样，新奇而又期待的感觉，这就是恋爱带来的甜蜜。

也怪不得闻莺情绪多变，在她记忆里，每一件事都很特别，包括一滴雨水溅起的水花。

她会觉得它漂亮，会因此联想到很多很多的事，从年幼海边的浪花，想到书院的屋檐，再到少年听雨歌楼上，到坐在舟上看到鱼儿出水……

只一滴水而已，何况其他？正常人眼里的世界是这样？

不对，应该只有闻莺是这样。

思绪活跃带给她无数的灵感和快乐，也让她自己都难以控制行为，就像任性的孩子，他们往往不经过思考就开始行动。

比如上个梦境，他难以理解她的做法，可实际上，闻莺也在不断克制自己什么都想试试的念头。

他看到的表现，只是她荒谬念头的万分之一，这些情绪一旦失控，她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