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回帐子里，师父要是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会不会气得把她扔到梦境里跟蛊虫做邻居？

子夜文殊掀开帐子，就看见她把玩着玉锁，目光空远，自在地搂过人，“你跟宋潜机关系很好？”

“当然了，我跟谁不好？现在知道我是个宝贝了吧？”

“从来都是。”

子夜文殊牢牢按住人，欺身吻了上来，他的霸道让闻莺有些难受，想推开他，反而被他握住了手。

闻莺懂了，子夜文殊又在生气。

“我能感受到他人的情绪，想要讨人喜欢很简单。不过我最喜欢你了。”

子夜文殊得寸进尺，“最好每天都再喜欢我一点，”

闻莺再次被他蒙上眼睛，其实这样亲吻，很暧昧，让人面红心跳。

何况他说：“快点好起来。”

子夜文殊的意思很明显，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闻莺觉得对他的认知有些破灭。

“冰魄诀不是磨损七情六欲？”

“是。但我心悦于你，无可否认。”

表白其实一点也不难，这句话就在舌尖，他一张口就说出来了。

闻莺被他一本正经给逗得眉眼弯弯，“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不是，是他的荣幸，她大可以不必这么辛苦的追着他跑这么多年，另找伴侣，也能过的幸福美满。

可是子夜文殊不要闻莺对别人好，要她永远眼里只有他一个。

闻莺重见天日，子夜文殊伸手摸了摸她颈下的玉锁，“是养魂灵玉，我情绪多变，太过费神，师父特意给我的。”

“是很难得。”上古罕见，世间难寻，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子夜文殊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玉牌，“这个送给你。”

闻莺接在手里，摩挲过上面的金色的纹路：“护身符？”

“是在我晋升元婴的时候圣人所赐，之前的伤势消失，我都以为是它的作用。”

子夜文殊一惯不戴这些，只是这次秘境复杂，才把它拿出来。

闻莺怕他翻同心结的旧账，子夜文殊却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很想听你吹笛子，就是那晚助我突破的曲子。”

“好啊。”

子夜文殊从储物袋里找出一支竹笛递给闻莺，闻莺愣了愣，它很普通，只是斑泪竹做的，没有灵气，没有符文，连法器都不是。

它好眼熟。

闻莺很快想起了它的来历，这是她在西海自己动手刻的，陪她度过了无数无眠的夜晚。

那时候，她活在他人心意之下，见过很多人凄惨地死去，一直恐惧着自己的下场，并且不止一次幻想怎么自杀能死得干脆一点。

最好连神魂都别剩下。

闻莺颤抖着不敢接笛子，子夜文殊有些不知所措，“是你送我的，还记得吗？”他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被他一关心，闻莺潸然泪下，“你靠近一点。”

她的眼泪络绎不绝，扯住他衣襟的手也在使劲，子夜文殊轻轻凑上去吻她。

闻莺不是索吻，她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循着上次的感觉，神魂出窍，去叩他的紫府。

子夜文殊一怔，放开她的唇瓣，“你伤没好。”

闻莺流着眼泪，继续去叩他的紫府，子夜文殊清楚她情绪失控，需要神魂交融来静心。

但他不敢。

正如现在，闻莺在他怀里低低的呻吟，抓住他衣襟的手也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