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太不公平了,子夜文殊不光神魂比她强,连体力她也跟不上。
子夜文殊将她拉进怀抱,肉体的欢畅,不过是神魂的轻微触碰就能得到的满足。
精神上的愉悦也比肉体更让人上瘾。
“莺莺,”子夜文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喑哑的喘息音,让闻莺好了伤疤忘了疼,去触碰他的神魂。
寒风凛冽,闻莺也懒得动弹。
任由子夜文殊缠着她越过万紫千红,闻莺神魂敏感,她对外界的感知细微又复杂,这些都是子夜文殊从未有过的体验。
“停,停下。”
子夜文殊含住她的唇瓣,帷幕间只剩哼哼唧唧的抽咽声。
闻莺自以为很使劲的咬了他,落在子夜文殊身上不过浅浅一个牙印,跟挑逗无异。
等子夜文殊餍足的放她离开,闻莺再次失去意识,醒来又是四天后,她幽怨不已,“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说好的我喊停就结束,结果我根本喊不出来。”
“莺莺,你就是我缺失的部分,你知道吗?”
闻莺当然了解,功法互补,神魂吸引,他们就像磁极的两端。更别说神魂交融之时,子夜文殊的渴求带给她的压迫感。
“我也想,可是太久了,我受不了,你可怜可怜我,我真的好难受,一片虚无,到后面根本什么都感受不到,我难受死了。”
闻莺眼里含着水光,跟他诉苦。
她可不想蜜月就在床上度过,“我们可以每晚都双修,但能不能缩短一下时间?”
“好。”闻莺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和之前求他放过她的时候一样。
“莺莺。”
子夜文殊一开口,闻莺就忍不住软了身子,倚靠着他的胸膛,开放紫府和他神魂交融。
子夜文殊紧紧抱住人,克制自己索求无度的欲望,闻莺从剧烈的快感到思绪混沌,自知极限就在这里了:“文殊~停下来,停下来。”
子夜文殊忍住神魂深处的渴望,忍得身子发颤,“还好吗?”
“嗯。”闻莺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再继续下去,她又要进入迷茫的状态了。
“莺莺,我难受得很。”
“我们再来。”一个坚强不屈的人显露出脆弱,闻莺心疼死了,忍着难受去叩他的紫府。
闻莺在他怀抱里,柔柔软软,怯怯弱弱。
她在害怕,他在伤害她。
这个认知,清晰地把子夜文殊从接近崩溃的情欲中惊醒。
“换一种方式可以吗?”
她明显松了口气,闻莺不希望他们婚后的第一个矛盾就是床事不和,也欣慰他的温柔体贴,“嗯。”
闻莺觉得再也没有比子夜文殊更记仇的人了,当时不说话,事后连本加利。
四月中旬,春夏之交,风雨一场接一场,山顶云和雾混合在一起,白茫茫一片,分不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