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李明月咬牙瞪视:“顺安侯府和晋阳王府不是许久没来往了吗,怎会突然又约好要去国安寺斋戒了,难不成王妃娘娘真看中温繁荣了。”
施元音紧抿着唇。
她哪敢再接话,要是告诉李明月两家人是在你及笄筵席上又联系上,岂非是油锅里滴水,炸开锅。
“你别不说话呀,快告诉我,王妃她是不是看中温繁荣了,世子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对温繁荣有意思?”
施元音接受着李明月射过来的目光,见她心焦火燎的,想来是真在乎谢只,迟疑片刻,慢吞吞道:“其实也没有,两家友好多年,但世子对温家大姐姐现下并无心悦之意。”
李明月松了口气,窃然一笑:“这么说来,那我就还有机会了。”
她当即把锦盒推到施元音面前,“元音妹妹快收下,你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重要,既然答应不会亏待你,我定不会食言的。”
施元音看着面前装满小黄金的锦盒,心痒难耐,却听李明月中气十足的又说道:“日后我跟元音妹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对,不对,是……义结金兰,咱们以后就是姐妹,你在上京城遇到任何困难都可来找我,只要是尚书府能办到的,我绝不推辞。”
“……”施元音没有推诿,但她也并不觉着自己能跟尚书府的姑娘义结金兰,不过是利益置换,于彼此都有好处罢了
下了船舫,马车先将人送回晋阳王府,才调转马头朝尚书府去。
入了内院女使渐少,春喜捧着锦盒,左右张望一番,才出声道:“姑娘,李姑娘跟您在船舫里说什么了,这锦盒里装的都是什么?”
施元音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学堂上的事情,这个锦盒也不过是明月姐姐给的一些小玩意。对了,你一个人在船舫外可还无聊?”
春喜憨笑道:“不无聊,芙蓉姐姐给奴婢拿了好些糕点,可好吃了。姑娘,有空的话咱们再去酥香阁尝尝糕点吧?”
“好。”施元音无奈一笑。
翌日,南院那边很是热闹,在外任学事司的二爷谢文钦总算升职回京了,平日里总臭着脸的崔氏此刻算得上守得云开见月明。
王府二爷回京的阵仗实在壮观,一辆驷马高车,后跟着五辆普通马车,以及十辆专门装行李的大板车,随行二十余名家丁女使,以及一列部曲。
而王府的迎接队伍也是不简单。
谢老太太早早就在府门等着了,长辈站着,晚辈自然也不敢在外院厅堂坐等,只能簇拥着跟到府门口候着,但这么多人中,唯独缺了荣氏。
眼瞅日头渐高,谢只越发没了耐心,懒懒散散的往门框上一靠,就听边上的谢婉棠小声咕哝:“外祖母可真是疼爱二舅父,人不过刚进城门呢,就来府外等着,也不知我母亲凯旋归来之时,可有如此待遇。元音妹妹,你说呢?”
“???”施元音懵道,“我...我我刚刚没听清五姑娘说什么。”
谢婉棠被她满脸错愕的模样逗笑了,乐道:“随便问问,瞧你这紧张的模样。”
“......”
正是这时,就听管事的大喊:“回来了,二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