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我……我之前怎不知世子有心悦之人?”
“你与我又不熟,我心悦谁,难不成还得跟你报备?”谢只坏声坏气道。
师锦宜脸色煞白,唇线抿直道:“当然不是。世子有心悦之人是好事,就是不知她是哪家的姑娘,是顺安侯府的温大姑娘吗?”
谢只蹙眉,怎么可能是她。
“你别猜了,左右是猜不着的。”谢只语气恹恹,没有明言。
师锦宜勾了一个难看的微笑,“世子既然不想说,那锦宜就不猜了。只是我想问问一下世子,那个姑娘我可认识?”
谢只默然。
师锦宜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底了。
不是温繁荣,但又是她认识的,那肯定也是上京城中的高门贵女。
师锦宜勉强提起笑容,将手上的食盒搁置在桌上,说道:“世子方才说自己有要事,那锦宜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完,转身朝屋外走去。
守在外头的花楹见自家姑娘绷着个脸出来,立即上前询问,师锦宜却一言不发,兀自往前走着。
等出了宅邸,师锦宜才停下脚步,像是突然被抽掉力气一般,颓然撑着边上的花树,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
花楹吓坏了,忙问:“姑娘,您怎么了这是,世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师锦宜啜泣着不说话。
她要是告诉花楹谢只已有心悦之人,远在江南的师家早晚也会知道,到时候师家催她嫁去汴州,只会催得更狠。
“……没什么。”师锦宜用手帕揩了揩眼角,“先回府吧,莫让老太太知道我们来找世子了。”
花楹狐疑,却依旧点了点头。
方为端着水盆再进屋时,就见谢只坐在椅子上凝神深思着,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他将水盆放在地上,帕子拧干水后开始擦拭起桌子,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世子,小的瞧锦宜姑娘出去时走得急,您跟她说什么了?”
谢只冷道:“你很好奇?”
方为摇摇头,“不好奇,就是问问。”
谢只站起身,道:“别擦了,跟我出府找个东西。”
“找东西?”方为丢下手帕,赶紧跟上去道,“世子是丢了什么吗?世子尽管吩咐小的去找就行,哪用得着您亲自出府呀。”
谢只没搭理他,却又忽而顿住脚步,转头盯着他道:“你听说过丰州饼吗?”
“啊??”
方为挠挠头,蹙眉道:“小的只听过梅菜饼,葱油饼,鸡蛋饼,烙春饼,丰州饼是什么饼?”
“就是不知道,才要找。”
“可是世子,小的在上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说过什么丰州饼呀。”
“……”谢只神色忽的凝重起来。
是啊,他从小生活在上京城,确实没听说什么丰州饼。
难不成买个饼他还得下趟江南?
可他只有两日时间,真要下江南,哪怕快马加鞭,来回没个半月定然不成的。
谢只思忖半晌,眉头忽的一展,转头看着方为道:“不找丰州饼了,你去给我找几个会做饭的丰州人来。”
“啊??”
方为愣道:“世子,小的找丰州人干什么?”
谢只斜了他一眼,不耐道:“废话,当然是做饼了。”
上京城没见过,但丰州人肯定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