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子也可以温和,行事也可以沉稳,待你也可以周到,你为何不嫁给我?”
“……”这个人,简直泼皮无赖。
施元音气笑道:“世子扪心自问,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我又不是傻子,世子拿扳指砸我的事,我可还记着呢。”
谢只语塞。
他找不到任何借口解释。
心中懊悔不已。
“那次是我的错,我不该拿扳指砸你,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出出气?”
谢只缓步靠近,施元音当下退了半步。
随即,施元音捏着帕子的那只手被捉住了手腕抬起来,谢只道:“来,想打哪儿?你今儿要是不动手,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施元音心吓了一跳,赶紧抽回手,慌慌乱乱道:“我…我才不要。”
“不行,你必须把这气出了。”
谢只眸色认真,是打定主意她不消气不记恨,就不让她离开。
施元音无奈,说道:“我打你做甚,有些事难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心里就能毫无芥蒂吗?”未免也太天真了。
谢只神色渐渐消沉,本是阴戾的丹凤眼染上几分忧郁,嗓音清冷而又低哑:“不能毫无芥蒂,那能弥补吗?”
“世子说弥补?”施元音拧眉,垂着眼眸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丰州有一个小吃,名叫丰果饼,只可惜我来上京城后就没吃过,世子想弥补,不如给我买个丰果饼?”
谢只道:“这么简单?”
施元音闷“嗯”了一声,道:“不过我只给世子三日的时间,世子要是找不到丰果饼,那以后就请别来烦我。”
说完,施元音假装镇定地提步往前走。
谢只目光怔怔地看着施元音的背影。
正在这时,廊下突然传来一记男声。
“元音!”
谢只循声去看,就见温璟撑着伞跨上台阶,满脸欣喜的朝施元音跑去。
“阿璟,你怎么在这?”施元音不知为何,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像干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一样。
可她什么都没做呀!
温璟莞尔道:“方才夫子留我说话,是以才从学堂出来,适才老远看见廊上有熟悉的身影,便寻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元音和世子。”
说完,他转头看向谢只,颔首道:“世子好。”
谢只黑着脸,浑身不得劲,很不得劲。
一看到他,就烦!
温璟被谢只眼神看得微滞,对他突然来的敌意更是感到一头雾水。
他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最近都没见过呀。
气氛凝固。
施元音轻扯了一下温璟的衣袖,道:“阿璟上回说要带我去江南阁吃新出的茶果,却没说什么时候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温璟点了点头,莞尔:“元音说了算。”
施元音微微而笑,伸手故意挽起温璟的手臂,道:“那就走吧。”
温璟怔了怔,低头看了眼施元音的手,嘴角慢半拍地勾起一抹弧度,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