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姐弟聊了没两句,温繁荣便去小屋看望谢只去了,说是要亲自照顾。
施元音见她很是殷勤,也就不再揽下熬药的活。
整整一日过去,待到次日清晨,谢只糟糕的情况有所好转后,温繁荣立刻让李彦去备马车,一刻不耽误的向琼州城出发。
马车只有一辆,留给只能躺着的谢只。
天寒地冻,温璟和施元音身为相对轻伤的伤员,也只有骑马的份。
赶到琼州城时,已是午后。
谢只的军营不比顺安侯的广阔,但麾下士兵却是整个北境最强的。
温繁荣命人将谢只送入营帐后,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一连两日过去,整个军营将二人之间的事越传越离谱。
夜色渐深,守在营帐外的两名小兵,趁着四下无人,百无聊赖地聊起八卦来。
“你听说了吗,一直守着我们将军的那位姑娘,是温大将军独女!”
“早听说了,那天老四还跟我讲,我们将军和温大姑娘独女是青梅竹马来着。”
“什么?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
“可是……我记得以前李小将军说咱们将军喜欢的明明是位姓施的姑娘啊?”
“哎呀,人心易变,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温大姑娘长得漂亮,还跟咱们将军青梅竹马,换做是我,肯定动心。”
“你三心二意惯了,怎么能跟将军比。”
“怎么不能比了?就事论事嘛。”
话音刚落,两名小兵背后突然发凉。
——“你们胆子还真大,连将军的私事都敢妄议了。”
两名小兵齐齐回头,看清人后赶紧躬身拱手道:“李校尉!”
李彦双手负背,板着脸道:“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小兵面面相觑,赶紧解释:“属下那些话都是从别处听来的,还望李校尉不当真,别告诉将军。”
李彦倨傲地抬了抬下巴,道:“那可不行,我待将军忠心耿耿,怎能隐瞒将军营中私下妄议他的事,必定是要一字一句上报的。”
“李校尉饶命啊,将军知道肯定要按军规处置我们了。”
“是啊,是啊,李校尉饶我焖这一次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妄议将军了。”
两个小兵瑟瑟发抖。
李彦见他们怕得脸色蜡黄,差点没憋住笑出声,但很快又肃然道:“行吧,这次就饶了你们,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们,咱们将军不喜欢温大姑娘,待温大姑娘也只是寻常兄妹之情,营中谣言不可信,明白吗?”
“是是是,属下明白!”小兵们连连点头。
李彦满意道:“嗯,这夜深了,你们也该去歇息换人值守了。记住我方才说的话,那些都是谣言不可信,下次有人再造谣,你们两个要好好复述我的话。”
“是!”
两名小兵如获大赦,转身就走。
驿馆内。
四周窗户紧闭,屋内刺鼻药味弥漫。
春喜替施元音上完药,叹了口气道:“好在姑娘伤口不严重,眼下已结疤,也不知世子怎么样了,幸好那一箭被世子挡了过去,否则奴婢现在怕是快急死了。”